许久,依然没法断定那到底是一场大沙暴还仅仅只是一阵风扬起的沙尘。他知道霍将军一定会下令队伍停下,他知道他的少主不会让战士们涉险,他也知道苍远面上不动,心里却是有多着急,一想到这些,王鹏就懊悔得恨不得抽死自己。
指挥部队安顿下来,乘着休整的时间,苍远与猫爪石头三个兵分三路,向周围查探起来。
石头侧身挤进临时搭起的防风帐子,随手掸了掸头上身上的沙,抬眼看见已经早他一步回来的猫爪,两人相视无语,都轻轻的摇了摇头,看来还是一无所获。这边接过红绫递上的茶水,还没坐定,只感觉帐子里又卷进一股风,回头看,是苍远,再看他唯一露着的一双眼,石头随即又将茶碗塞回了红绫手里。猫爪也起身迎上来,因为那双眼睛告诉他们有情况。
苍远也不怠慢,扯低风巾啐了口嘴里的沙子,这就出了声,“西北二十里有一截河道,在那发现了敌军的踪迹。”
说是踪迹,其实是十几具尸体,苍原简单的查看了一番,虽然他们身上都受了伤,但致命伤却无一例外的全在胸口。这是土番处理重伤兵的法子,带不走的,医不了的,他们会亲手在同伴胸口补上致命的一刀,然后不出两日,游走在这荒漠上的秃鹫豺狼就会把一切痕迹都带走。所以从这些尸体的完整程度来看,抛下他们的军队并没走远。
苍远紧锁的眉头,不光是发指这种丢弃同伴的残忍行径,他还在思考一个问题,是什么让那些战士受了如此的重伤?整齐的切口分明是战斗留下的兵刃之伤,难道这片大漠之中,除了自己的白虎雄师,土番还引来了别的敌人。
可就在这当口,帐外的呼呼风声之中,突然传来了号角的嘶吼。敌军来袭,几人自不多想,各自提起兵器冲出了帐子。
“禀报霍将军,西面一支土番军队,约摸有两三百人,眼看就要杀到营边了。”
“快,传令备战。”苍远简单的撂下这命令,转眼间已经朝着敌军的方向奔去。
这算得上奇袭,仗着对这片戈壁的熟悉,土番的莽士们早已摸透了风沙的习气,所以他们料到洛萩来的军队每逢烈日狂沙必定安营。若不是苍远缜密的在营地四周都布了哨兵,以这两三百人加上这场遮天蔽日的风沙,就能将整支军队悄无声息的埋葬在这片戈壁的黄沙之下。所以谈不上什么部署,眼下最最打紧的,就是怎么把敌军这轮先发制人的进攻扛过去。
大步来到营地西侧,最先赶来摆好防御阵势的士兵已经和敌军遭遇。土番那边皆是粗壮大汉,一个个赤膊蒙面,反手握着刀,在风里压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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