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山伢子所说,他们撤得太快,土番莽士生性剽悍,就算形势不利,也多是背水一战,很多时候往往能仗着顽抗的血性逆转乾坤。所以我断定,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如果我们疏于防备或者是支不堪一击的弱旅,乘着风沙的奇袭之势,说不定会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如果一招不行,他们再顺水推舟化做诱饵,引着我们追击,这一切都是为了拖住我们,而最终的目的应该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大部队。”
石头几个听着都频频点头,王鹏也一下子开了窍,转而又皱起眉头,“可如果他们的大军就在附近,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还有别的敌人,这么做是为了避免腹背受敌。”苍远说完,轻磕了一下马肚子,示意加快行军。
王鹏也会意的点了点头向下传令,因为他明白甚至已经全然相信,若情势真如苍远所说,那真是天赐的良机。
在这样的信念支撑下,外加风沙终于争气的正经消停了一会,午后拔营的队伍在戈壁上硬是走出了往常一整日的行程。眼看着太阳渐渐沉入天边砂岩交错的缝隙之中,探路归来的猫爪又带来新的消息,前方不到三十里的地方,发现了敌军曾经扎营的痕迹,种种迹象显示,他们走得很匆忙。如果按照突袭的时辰计算,土番的大军应该已在百里之内。
如果趁夜追击,约摸明日午后就会与敌军遭遇,可那时的战士们经过一昼夜的急行军,无暇休整就要即刻投入战斗,虽然兵贵神速,但苍远权衡再三,还是派出几个探子继续追踪敌军,随后下令扎营。
围着篝火再三确认了防御部署和后面的追击计划,苍远才和猫爪,王鹏在帐子里各自找了块地方和衣躺下,或许就连梦中也还在一遍遍推演着战局,但为了即将降临的战斗,他们每个人都在积蓄着能量。
山伢子没跟在断山猫身边,也凑热闹的挤进这顶帐子,只是在几人还比划个不停的时候,这小家伙已经蜷在角落里发出了小小的鼾声。睡到半夜,突然被尿憋醒,山伢子嘴里小声嘟囔了句什么,闭着眼就摸出了帐子。
一边解开裤带,一边酝酿着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尿意,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伴着脑后一阵凉意,一柄短刀已经自后面弯了过来。山伢子自爬起来到前一刻,始终处在一种毛娃饿了找奶吃般的无意识状态,身后有人这档子事也全凭瞬间的感觉,当下完全没注意到还有把刀的存在,甚至连怕就慢了半拍,直接就转过身去。
事实证明,大部分人在面临极端情况时,是无法做到精确自控的。当山伢子懵懂的张开双眼,看见身后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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