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生参佛,到最后还要后生们为我点破,实在惭愧。非儿,你随锦贤侄一道去 ,这也是单家的责任。还有一事,那位叶兄弟乃是霍家后人,四家注定要再度聚首,让我们亲手掀起祸端再亲手的平。你们且随老夫来吧。”
“父王,你是说叶兄弟……”话没说完,禅王已经起身,单非只能朝着一脸无辜的锦荣投去了一个你不会也知道的幽怨眼神。
禅房后面是一个宁静雅致的小院,一棵古松,一口水井,一座凉亭。
这下换成两个人面面相觑,“看我也没用,早说了我也不知道。”单非向来不会说谎,开元塔这三个字对于他这一代的单家人而言像是一个讳莫如深的传说,自小踏遍白山上下的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座塔的存在,望着眼前此景,他不免要想难道开元是那凉亭的别名。
“锦贤侄。”
不等禅王回身,锦荣已经自袖中抽出一根大号的玉锁匙递了上去,单非在招亲那会甚至枕着它入睡,自然认得,只是眼下这根除了尺寸大了许多,下面被戏称为墓碑的部分也从比原来的薄片厚实了许多。
只见禅王握着玉锁匙直奔水井而去,俯身井口,在长满青苔的湿滑井壁上摸索了一阵,接着身子一沉,寂静的庭院又回响起那熟悉的咔嚓声,脚下传来微微波震,一扇大门应声开启,只是这一次不是悬于半空,而是通向地底。顺天,开元,铜钱的两面,答案揭晓的瞬间,这个谜题好像早已不言而喻。
交还那把添了几道复杂缺痕的玉锁匙,扶着单非的肩膀挨个掠过两人的眼睛,“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在漆黑的甬道缓慢前行,猫腰推着轮椅的单非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没弄明白,“所以你并没有软禁珏儿?”
“把珏儿留下是为了假做要挟,骗得是展商并不是你,以珏儿的绝顶聪明如今已和邵将军汇合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一路都在担心。”
“我早告诉你,你便能信?”
单非挠了挠脑袋,“不信,就是现在我也不信,所以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灭了你,然后去找叶……不,去找霍兄弟。”
“哈哈,所以我们两个都做不成皇帝,一个没心,一个没命。你那位霍兄弟倒是不错,只是咱们的当务之急是除去洛萩的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