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城,终究都是一国之土。
看着那个小巧的金匣被锦荣双手团握着,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粒,鹫生平第一次听凭自己的意愿停下了脚步。
“主人。”除了这个喊了二十多年的称呼,那个阴沉的男人再说不出什么。
锦荣艰难的转过头,看见的却是那张冷峻脸孔上几近风干的泪痕,他知道那是为什么,他当然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鹫,这都是命。我快没时间了,咱们回锦雕城,那里还有事情在等着咱们。”
王府的另一端,书房门窗紧闭,屋内被暖炉烘得热腾腾,凌王摩挲着玉石筒的手心也微微出了汗。这个从来只存在于别人口中,只存在于午夜梦境的物件,当真握在手里,却又让人忍不住怀疑,止不住心悸。
“父王,还是让孩儿来吧,莫要再有什么机关误伤了您。”说话间微欠着身子向前伸出了双手,然后在两寸的距离停住,静候。展商自然知道凌王忌讳什么,所以话说了,手伸了,还得要等着凌王给,哪怕此刻他的心已经火烧火燎的急。
凌王挑着眉,又是一番思量,这才把那玉石筒交到了展商的手中,开与不开,他担心的又怎会是展商口中的区区机关。
这边接过手,展商倒也不含糊,利落的翻看了一周,掂量了两下,直向后推开两步,从腰间抽出长剑,以目不可及的敏捷手式让剑刃绕着石筒划了个圈。剑光入鞘,原本光洁的玉石中央已经多了一道整齐的切口。双手握着石筒两端,展商最后抬头望了座上的凌王一眼,然后指尖用力,伴着一声脆响,那个玉石做的壳被一分为二。
透着那条细狭的缝,展商瞧见了一丝明黄,只一眼就再不敢多看,立刻又欠着身把手中之物交还,然后静静的退出门外。那不是他可以分享的秘密,机敏如他,自知进退。站在雪中望着那扇紧闭的门,赌局的结果他无法见证,可他必须等。
“商儿。”
“是,父王。”不敢踏过那道门槛,不敢抬眼看。
“霍家的叛军还有多远?”
“刚刚来报,距樱都还有三百里。”
“你该回营了。”
“那锦荣那边?”
“他杀了自家妹妹,你以为单家能放过他?快去吧。”
“是!”
策马直奔东郊军营,衣襟卷着飞雪,只留下一串的马蹄印,没有再多言语,没有再多表情,但展商知道他赌输了,而他之所以还活着,不过是因为那支已经快逼到鼻子底下的叫做白虎的大军。
☆、第七十九章 止兵
次日的早朝之上,看着那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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