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都遵循着既定的轨迹,或许这一切的痛苦只是为了送一封信,想要告诉自己该如何结局。
承载得太多注定无法负荷,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把那层残破不堪的皮囊扯破。双手放弃了再去阻挡什么,而是汇集最后的气力,把利刃一般的指尖送向心口。
没有解脱的畅快淋漓,就在意想之中已经借着胸膛的伤口撕裂自己的时刻,那双手却在半空停留。不是停留,确切的说是在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之下,以拥抱自己的姿态轻柔的落在胸口。自背后升起的融融暖意,为那个阴冷的梦境拨开晴空。散了,终于都散去了,黑色的烟云,刺耳的悲鸣,甚至是那些从来都不曾淡去的脸孔。
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小草睁开的眼睛,平常的好像每一个早晨。抬手抚过自己的胸口,那里□净的纱布包得结结实实。原来只是一场梦,虽然一切感触都那么的真实。
木门被推开,穿着粗布衣衫,一副山野村民打扮的男人立在门口,脚步明显顿了一顿,随后那张迎着光的英挺面庞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你醒了。”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只是当下的小草,没有夜宴前的故作镇定,没有地牢中的慷慨决意,好像数年的光阴又逆着方向流转,化作无形。在这个人面前,他不再是机关算尽蛰伏隐忍的凌王宠臣,不再是呼风唤雨指点国运的御水神君,他又变回了那个好像什么都做不了的小师弟,只能在每个夜深,小心翼翼的为那双布满伤痕的手掌上药,然后强打精神为那人的一夜好眠彻夜驱蚊。
忘记了回答,只觉得自己脑中呆呆,面上呆呆,一双清澈得撩人心弦的眼也只剩呆呆的看,看着那个人走近,坐在床边,单手把自己揽在怀中,再把汤药送到嘴边。
好暖,药汁尝不出苦涩,含在口中好暖,身躯觉不到疼痛,背脊紧贴着好暖。原来那不是梦,而是他胸膛的温度。
合上双眼,噩梦皆变成美梦。
再度醒来,抬眼就看见外屋那一点橙色的烛火。小草知道苍远就在外边的房间,就像那烛火一样守着自己。
突然不知哪来的勇气,在决定作出之前就把声音送了出去。
“阿远。”那点烛火一晃,一个身影已经闪在门上,可能再下一刻那只覆在门上的手就要推开这唯一的阻隔,可还是被小草干涩的声音抢了先,“你还记得么?师傅带着咱们离开西河口的那天,也就是石头师兄跟红绫师姐提亲的那天,那天师傅跟咱们许了一个愿。你知道么?师傅说的时候我就想着,他老人家口中的天下太平一定会来,到时候咱们也一定会像他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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