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呼喊他下去,也没有追出外一道门来。
梁徵直接走出了县衙。
怒气冲冲。
不该感到愤怒的。
在山上多年,师父曾反复训诫,无论何时绝不与官道来往,他谨遵这戒令直至近日。
这次是因为不是有意。
他不是因为谢欢是巡按而认识谢欢。哪怕知道他是什么人了,扪心自问他也可以回答这屡次相帮只是为了搭救无辜之人一命。
二师兄以往爱说些山下听来的闲话,当朝首辅谢铭趁天子年幼,把持朝政贪赃枉法,一朝人敢怒不敢言,这样的传言,确实是听过好些回。但那些都遥远,谢欢看起来不像类似的人,他年少得像是未谙世事。
话说回来,他是朝廷巡按。
世事一类,这样高位上之人怎会不知。是惑于皮相了。
直到方才他与那县官妻子往来太熟练,才明白过来原来谢欢果然不是一路人。他并没有做什么了不得的事,虽然只谈过很少的话,但谢欢并不贪婪,这很明显。但哪怕只是应付而已,那样的景象让梁徵下意识地不悦。
反正就是没必要再看着他了。
慢慢消下怒气后,重新将胸口填满的是失望,对那位相识不多日的公子爷,也对自己。
但总算此事已了,如今就该回山。
梁徵想今晨五师弟还在,五师弟素来不是那么听他话叫他走他就走的人,此时恐怕仍在赌坊里呢,不如正好找他一同启程。
这么想着,他把县里所知的几家赌坊各走了几遍,居然没看见连羽的影子。
这可有点难得了。
梁徵刚要感到欣慰,忽然意识到这是真的不正常。
连羽大概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在手气正好时从赌坊离开,除非有能撞更大好运的事发生,比如那条传闻中的悬赏。
今日那县官带人围困芙柳堂,谢欢被逼当众亮了身份。这样的事,这小小一县城之中迅速就能传开了。
谁都知道巡按大人在这里。
谢欢在连羽眼中就是千两白银,何况又是谢铭的儿子。
想到这里,梁徵已觉十有八九,马上提气施展展开轻功,一径往县衙飞奔回去。
径直越墙进入谢欢方才办公的内堂,里面空无一人。谢欢看卷前早已屏退左右,之前除了那县令夫人,都无人敢进来,如今堂内好几盏灯都燃尽了也无人来添过。谢欢不在,并且看上去不在了好一阵子。
他先前拿来勾画的笔连同几册卷宗一起都摔在地上,墨迹在纸上洇开了,纸面一片模糊。
梁徵四下找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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