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烈云也都接了。
直到他从脖颈上勾出丝线穿着的承天玉,烈云问:“这个有用上吗?”
“有,帮我很大忙。”谢欢说,诚恳有力。
“既然如此,送你也罢。”烈云说完,转身便走了,疾行几步,已追上青皇。
谢欢目送他们离开,低头盯着承天玉笑笑,仍塞回衣领内贴身带了,回房掩门,过来开了立柜。
梁徵正无声无息地盯着他。
他把梁徵拖出来到自己床上放下,让他平躺。
梁徵连眼珠子都动不得一下。
“这个没有解药。”谢欢在床边俯视他,解释,“服药三个时辰内药效就自然消退,现在大约还剩两个时辰。以烈云的本事,若不这样对你,他定然会发觉。”
梁徵没有反应,谢欢又看了他一会儿,笑道:“要是不高兴,以后就别那么容易信我了。”
他不再说什么,走到外间去,往架上水盆添了温水,掬水洗脸。
妆容渐渐就溶开来,水盆中浑浊一片。他开窗往楼后将水泼掉,换了水,重新又来。如此反复再三,总算是将脸上厚厚的脂粉都洗去了。
水面映出他脸上一道道未褪的红紫瘢痕来。
他端详了一阵自己。这不到半月已愈合至此,再过些时日,全然消褪也不算是妄想。
对水面笑笑,他转身又去镜台前,把钗钏首饰都一一取了,然后解裙除衫,直至将女子服色都去了干净,熄去灯,另披衣回到床边。
在梁徵身边坐下来。
“陛下即位,算而今已有七年。自我登科封官,自请效忠陛下不久,即奉命开此挽花楼。陛下身边宫女金婵与我有三分相似,再画上些便能相似七分,我借此一人分做两边事,周旋京城风月场。这朝中各员如何心机,倾谢倾徐,我尽皆知闻。我武不能拔山扛鼎,文不能安邦治世,只这点皮相,竟能聊尽忠心。”
门窗俱都关着,透不进多少光线,只能看到他模糊身影。他散着头发,发长,能垂到床边梁徵的指间,触感依旧清晰。
“与你说个笑话。”谢欢说,伸手按在梁徵胸前,“我名为巡查民生,实为查探军中谋反一事。徐大人知我见过他与边关韩将军书信名单,欲将我除掉。我爹认为我巡查到他接受各省贿礼隐瞒饥荒之事,要将我封口。其实他们要是愿意笼络我一下,我说不定就把我爹的事告诉徐大人,或者把徐大人的事告诉我爹了。”
语声轻佻,可他自知这并不好笑。
但最后一句确实是笑话。
手心下面梁徵的胸腔内并无心跳。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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