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士祯来时,连羽已经彻底抓不住自己的意识。荀士祯看了看,说:“魑杀掌。魔教的功夫。非氓山药谷不能治他此伤。”
“小连是从氓山回来,说容姑娘和她弟弟都不见踪影。”水瑗在旁说。
“许是逃了。”荀士祯道,“他二人是天魔之子,可与我们要找的人算是甥舅,不见得就下杀手。”
“总之我们不知道容姑娘在哪里。”水瑗说。
“那便只能去寻发这一掌的人。”荀士祯似乎也担忧起来,“他这一掌伤得颇重,魑杀掌能将火毒催入他体内,也只有用魑杀掌的功夫才好把这毒逼出。”
“那人叫小连带了话,约师父清明在皇宫一会。”水瑗这么说,“清明就是五日后。”
是否要去,并不是他能决定。
但如果要去,这就可以准备动身了。
“皇宫……他意欲何为?”荀士祯疑惑,皇宫中如今有什么。
“弟子们也是不知。”梁徵说。
也许是有烈云。他心里知道。也许他想和烈云联手,以烈云的功力已不在师父之下,如果再添上一人……师父无异送死。若是不去,连羽岂不活不了。可就算去了,连羽也不见得能被救。
“五日,小连不见得撑得过。”水瑗考虑着类似的事。
梁徵当机立断,手伸进怀中一用力,扯下了脖子上的承天玉,将它系于连羽手腕。
“……这是?”荀士祯先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等确认了眼前事实,惊得倒退一步,“这!”他难有失态,这已是惊讶至极。
“师父,弟子去一趟京城。”梁徵一躬身,“师弟伤情要紧,承天玉一事,弟子回来再同师父解释。”
荀士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师父,若小连果真命在旦夕,让小梁去吧。”水瑗出声说。
“连羽一时死不了。”荀士祯瞥一眼承天玉,“梁徵,你要去京城找什么人?你何时与魔教结交?”
“弟子未曾结交魔教,来日定然向师父说明。”梁徵仍躬身抱拳。
“你可要想清楚说什么。”荀士祯也并不严厉,只像是冷漠。
梁徵行礼不言。
“去吧。”荀士祯挥了挥手,“水瑗,安排几人与他同去。若是京城情况有变,迅速回来报信。”
水瑗躬身答应了是。
天气不错。已该是日斜的时候了,从窗照进来的光仍不觉昏黄,室内一片明亮。
谢欢对着窗外看了一会儿,转回头来盯着镜面。头发梳得不好,有一缕没有盘入髻中,要重新梳过。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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