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徒手抓了梁徵松雪剑一拉,迫使梁徵往前倾来。
“你看我几岁?”谢欢好似不觉场面紧迫一般,好笑地指自己脸。
他天生面嫩,虽然二十大几也看着像是未及弱冠的少年,烈云自然是知道的。想来他过而立时,自然也不会是多老成模样。
虽是惯常玩笑口吻,却似乎确实是提醒烈云年老年少未必信得。
烈云稍有犹豫间,越岫反手以剑柄敲上他手背关节,水瑗巧力一挣,竟真的脱出他控制,被弃剑而走的梁徵拉了后心一同退开。
烈云没有追击,随手丢了松雪剑在地,扭头对谢欢问:“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
并不真是疑问,而是讥嘲的口气。
随他目光转来的杀气让谢欢感到全身发麻,即使知道无用仍用全部注意力来提防他动手的可能,刻意忽略旁人因他出现而或疑惑或愤然的反应。认识他脸的人不算多,但大概也不算少。但是与烈云身上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杀意相比,那些议论暂且不算什么。
“还请教主放下。”说话的是荀士祯。
不知何时他已站在水瑗身后查看过他的伤,说话时则走到几个徒弟身前来,继续道:“令郎已殒,教主若是不甘,可叫荀某抵命。”
烈云环顾四周。
大部分人他都分毫不放在眼里,站在那里也当不存一般。但是华山弟子,也许因心里怀疑,一眼扫去个个似乎都有隐约相熟之处,尤其是荀士祯亲传弟子五人。那个最灰头土脸的,却武功最好,一直大大咧咧看着他好像一点都不畏惧,他的儿子应该是勇猛无畏的人。越岫,他连方才相救水瑗都倒转了剑锋不愿伤人,是否因为知道眼前是自己的父亲。水瑗,这些天在华山总是见到他,水瑗不止是不惧他,简直是对他过于关心。梁徵与另一个,年纪都小一些,但也说不清楚。不,不会是梁徵,梁徵饮过他血,若是他儿子,不会毫无反应。
这世上唯有他儿子,与别的人,天魔,地鬼,阿犰,梁徵,这些直接或间接接受过他血液的人都不同。那个人会有他的血脉。
莫非阿犰哄骗他,果然是死了。
他孑然一身而已,如同三十一年中自以为那般。
“教主不动手,荀某自己来就是。”因为他的良久沉默,荀士祯说,甚至走到他近前弯腰拾起松雪剑,“此乃我华山旧物,不见多年。见故物,如同见故人。当年教主待我不薄,我却隐瞒自己华山弟子身份,是荀某有负教主。三十一年在武林中又隐瞒自己魔教身份,是荀某有负江湖。诸多是非,荀某有愧,在此就以我荀士祯一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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