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挑回给他。
“你太快。”梁徵接剑,“快过师父。”
“师父有说不能快么?再说了,就算他说不能,他又能管住我怎么用?”乔子麟笑道,一剑已出。
院内雨声中夹杂起兵刃相交之声,凌微烦乱地停了手上针绣,推窗一看,见是梁徵同他师兄,看之心烦,就啪地重关了窗户。但再要提针,忽然想不起刚才想绣个什么样。
心中无奈,越发觉得闷怀,她也就放了针线,注目往房内的床帐之中。
谢欢在床上极安静地睡着。
他从来话多,仗了自己容颜讨喜,不拘对象地乐于与人调笑,到这样无声无息时,让人觉得不惯。
梁徵还有心与人试剑,她连一枝花也绣不出来。早知道就该早早勾了谢欢远离这是非,最好做个无情无义风流人,世上何处不可逍遥快活。
虽然如此想,但也知道谢欢不是谁能勾走了去。
“公子。”她说,但如今又不知能与他说些什么,百般沮丧,“姓什么不好,你怎么偏偏姓谢。”
埋怨了一句还嫌不够,知道他这时无所知觉,索性伸手狠狠指他,骂些气话:“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丢到荒郊野外,跟你那豹子胆虎狼心的老爹爹一块去,叫你阴曹地府也逃他不过。你敢死不敢死?”
这一句骂完,想了想又道:“还把梁徵杀了一起陪你去。我看不得他过得快活。”
谢欢的睫毛轻微地一颤。
只是一瞬,她怀疑自己眼花,可还是不出声了,静静坐了会儿好奇去等他是否真有动作,虽然没有等到,又还是心里怀疑,悄然地起身近前去,弯腰查看。
谢欢果然似乎是没有再动。
因失望而生起闷气,凌微伸指在他鼻尖上一点,“冤家。”
谢欢侧开了脸。
这绝不是错觉了,凌微一怔,忽然退开推了窗冲院内大喊一声:“梁徵!”
剑声立止,梁徵将身一纵已在窗外,“怎么?”
他这么快,凌微倒吓得一退,定了定神,才说:“他方才动了动。”
梁徵跨窗进来。
“湿哒哒的,不要脏了我屋子,换了衣服再过来。”凌微抱怨他,但更像是自言自语。
梁徵站住,远远一看并不见谢欢动作。
“我去找容松,马上过来。”凌微说,闪出房外。
梁徵原地看着床上,乔子麟跟在他后面也翻窗进来,并不靠近,只是不满地在窗边“喂”了一声。刚刚梁徵突然中止,要不是他及时收剑,可就招呼到梁徵背上去了。这种时候,怎能随随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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