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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凌霜雪。
全然忘我。而全然赤诚。
世界因此澄明易解。
这一轮仍是荀士祯所授之形,但剑在手中,感受已全然不同。松雪剑重量几乎感觉不到,如同手指臂膀,不过是身体之一部分。
归剑入鞘,独立庭院中央。
好剑原来在红尘。
梁徵看着自己双手。
也许和烈云还有很长距离,烈云已经超过武功的界限。但是这一套剑,已是超越自我预想。
想要活下来。
并不想葬身与烈云一战。
梁徵在第二日清晨动身回华山,乔子麟自然随行。
容松决定留在京城,谢欢就托凌微帮容松去找能开设医馆的房子。
凌微笑道:“你的事,我是都无怨言。可要帮别人的事,怎么也得给我点好处是不是?”
谢欢装作盯着她看。
往日他坐拥家里金山银山也就罢了,如今他一无所有,可找什么好处来。
“以后再给也是一样。”凌微不为难他,挥挥手放过了,“你放心。”
“多谢。”谢欢正正经经地长揖致谢。
凌微拿手帕子打他手,扶他站立,“你要这样,我反倒不认得你了。这些都少来,只需得叫我省两分心,姐姐我就阿弥陀佛了。”
谢欢一笑。
“笑一笑好。”凌微托腮评价他,又拉了他说,“有一事我之前不敢告诉你,你既然好多了,总是要交待你的。”
她还没明说,谢欢已点了点头,“巽阳王?”
凌微掩了口笑:“你还记得他啊。”
沉浸于自我的悲痛中,竟险些忘了年幼的外甥,谢欢也觉惭愧。
“青皇有命人找他,他不过是个不经事的小王爷,虽然沾了你爹的事,也未必好杀他。不知道青皇有没有找到,他这消息捂得严。”凌微说,“总之还没有他已经和谢府的人一起死掉的消息,我会一直留意,有什么事会传信给你。”
梁徵在旁也听明白了,侧头问谢欢:“你姐姐的儿子还活着?”
“也许。”谢欢怅然,“值此动乱,未知何方。”
“你要找他?”梁徵问。
“我应该去找他。”谢欢点头,“他母亲因青皇与我爹之事自尽,他就算平安成人,往后在朝中也难处。不是当得皇帝的人,不如带他避过这些是非。做个寻常人长大也好。”
“……你果然知道。”梁徵并没有对他说起过了非。
谢欢仰头看他,“姐姐一心避祸,谁知也避不得。可惜人生在世,多是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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