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骗他,没错。”谢欢说,“怎么,手段如何?我骗过不知道多少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骗你?”
这越说越远了去。
梁徵也记得自己看信时的心情。明知他是对人欺瞒,假意虚言,但原来无需真心也能如此动人,字字柔情。显然谢欢擅长。
当然不可能是高高兴兴地扫完那封信。
想来其中内容,确实只有探听消息,没有诱敌害人之意。
“我读人信不对,抱歉。”梁徵说,“而虚情假意欺哄旁人,也是不好。若你是华山门下弟子,我自然会重重责备,玩笑也不是这样开来。但你与我们不同,我没法说你的不是。”
“你要怎样?”谢欢一扬下巴。
“对不住,看了信件。”梁徵再次道歉,,“你也答应我,以后不要做那种事。”
谢欢冷笑出来。
之前还是忐忑的,生恐梁徵看信误会,也自知这不是梁徵所能认同的手段,原本是惭愧。但此时有气,便把惭愧都去了七分。
梁徵弯曲双臂,往他更靠近了一些,“以后也不需要那么做了。”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那些。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哄你?”谢欢又一次问。
梁徵皱起眉来。
谢欢要推开他,被他压过来,抵在胸膛与树干之间。
“你欺哄我又是何妨?就是假意,只要瞒我一世,我也是当真的。”
说话时低笑,有意要解他怨怒。
又不是要争个什么是非黑白,只是一时失言而起,到底谢欢心中不顺,又才引出这些来。再说全都是气话,还是该好言抚慰,
何况这也是字字真心。
心软之中,抬手从谢欢前额抚下,及至唇边,换了嘴唇落下一吻。
比料想中更容易地,谢欢放松下来。
“……柳宫海死前,已知我瞒他。”他说,“我想他做鬼也不会放过我。”
这么说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恐惧,而是痛快,好像感到理所应当,罪有应得一般。
但梁徵猜测他此时仍在疼痛。
谢欢说:“我不说了。”
他仰起头看头顶上的树冠,有落花飘下,迷人眼睛。
“我不会一直做掌门。”梁徵说。
谢欢为他忽然转入此题而惊讶,可仍然没有看他。
“临危受命,不便推卸。但只是一时。”梁徵继续说,“此事一毕,我会将此位交予师兄。我饮过烈云之血,未知往后能否自控,以后,我想再不言武功。”
他没有提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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