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的夜里,显得尤为寥远。
没有脚步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大多数人都安静地睡着,在这安逸的城市,静谧的夜。
然而,对着百里芜弦的窗口,不知是谁家的瓦梁上,蹲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用描有黑色梅花的面罩遮住了面目,唯有一双清亮的眸子,瞳孔像暗夜的猫,仿佛有一种斑斓的色彩。
身后,映着皎皎的上弦月。
三根银针从手中飞出,穿透纸窗,细不可闻的声音。
银针准准地埋入百里芜弦的被子里,不见踪影,之后,还是什么异动都没有,夜寂静如常。
黑衣人脚尖一踮,站上客栈的窗口,推开窗户,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室内的情况,暗沉的月色洒进来,照得床上一半阴影一半亮。他这才跳入室内,朝着床走了过去,隆起的被子里没有动静。他伸手,掀开被子,低头看,却是一惊。
被子里没有人,只是一卷铺盖。
耳边忽闻凌厉的风声,黑衣人猛地侧身回头,身子一偏,只见一只手从他的面前擦过,再收回时,另一只手又朝着他的小腹击来。
黑衣人心中一沉,伸手抓住百里芜弦的手腕,借着他的力,跃到了他的身后,反手想扭住百里芜弦的手臂。百里芜弦吃痛,皱紧眉毛,手中此时没有任何利器,只能徒手一搏,他回身,五指刺入黑衣人的手臂,向下一拉,指甲划下四道血痕,顺手也扯下他手臂上的一块衣料。
没有想到百里芜弦的武功也并不弱,出手竟是招招狠辣,不仅想撕下黑衣人脸上的面罩,而且似乎还想取他性命。
“兄台报上名来吧。”百里芜弦问道,语气中带了些嬉笑。
黑衣人不语,五指挥出,袖中三枚银针飞出,接着身子向后一跃,在百里芜弦闪身避过那三枚银针的时候,又朝他侧身的那个方向掷去三枚银针。
百里芜弦见躲避不过,便心中一狠,伸手硬生生地去接那三枚银针,故意卖个破绽给他。以为他已被银针刺中,黑衣人快步走到他的身边,却在靠近之时,百里芜弦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近自己身前,眼睛肆无忌惮地扫过黑衣人那双眸子,笑嘻嘻的,可手上却一掌挥出,重重地击在他的肩头。
“手腕这么细,兄台莫非是女儿身?”
被袭击得措手不及,黑衣人捂着肩头连退三步,抬眼恨恨看了一眼百里芜弦,隐隐地已有了撤退之意。趁此时机,百里芜弦紧接着就是伸手去揭他的面罩。
今晚的一切都出乎意料,忍着肩头的伤痛,黑衣人此时已来不及躲避,只好在百里芜弦揭开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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