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是不能洞悉其中深意,后来,直到经历了一切,他站在雪地中朝着十里斋那里回望时,才发现,自己原来输了个彻底。
第二日清晨,醒来,百里芜弦已经不在,自己的被角掖得严严实实,不漏一点风进来。只不过抬眼,看见床头站着昨晚送洗脸水来的那名苗族少女,睁着大大的眼睛,像是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
“你醒了?”
头痛得很,景彻使劲按了按额头,身上的穴道已经解了,他勉力撑着身体坐起来,脑中又是一阵眩晕。更难以启齿的是,他下肢酸痛,根本使不上力气。
“我刚才摸过了,你好像有些发烧,可是百里公子吩咐我,等你醒了就把你送走。”
景彻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少女眉眼一弯,大大的眼睛眯成月牙儿状:“百里公子说了,若景公子害羞,就告诉他,衣服都在椅子上叠好了,百里公子还说,你每天早晨醒来必饮一杯清茶,也备好了放在桌上呢。”
似乎什么都是“百里公子说”,还说什么“害羞”,他当真以为这么了解自己?景彻皱皱眉,不耐听下去。
“对了,我叫巴镯,公子有什么事就唤一声,我就在门口候着。”说完,又是一笑,走了出去,把门带上。
景彻坐在床边,双手扶着床沿,刚要站起来的时候,下肢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景彻倒抽了一口冷气,腿止不住地打颤。
巴镯在门外道:“百里公子说了,叫景公子不要勉强,不行就喊巴镯进去帮扶一下。”
“不用。”景彻艰难地走了几步,扶住桌子说。
疼痛似乎是需要适应的,待走了几步,景彻渐渐觉得疼痛稍稍缓解了一些,只是走路还是有些不稳。他洗漱完了,看见桌上的清茶,总有些芥蒂,想这是百里芜弦安排的,便不大愿意喝下去,但是改变习惯却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口渴难耐,还是浅浅地饮了一口。
出了门,见巴镯在门口乖巧地站着,见景彻出来,一双大眼睛还是扑朔扑朔地眨着,道:“景公子好了?若是好了就随巴镯出寨吧。”
随着巴镯走下楼去,景彻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内,脑海中乍然闪过昨天的淋漓场景,耳鬓厮磨,喘息声在两人之间来回碾转,百里芜弦身上飘渺的体香。手在袖子里握紧,不知是因为动了气还是因为正在发着烧,亦或是二者皆有,景彻只觉得脑中炸裂般轰的一声响,便有些站不住了。
巴镯见他身形摇晃,一手还扶住了额头,急忙上前扶住,语气中带着些埋怨:“百里公子真是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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