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坐在重宵刚刚坐过的位置上,二郎腿翘起,扇子摇开,笑得好不潇洒。
“啊啊啊!!!”
惨叫声响起,重宵捂着手腕,看着那断掉的一截,咬住牙,血从牙缝间渗出。
豹螭从厅堂门口堂而皇之地走进来,走到重宵的断手处停下,将中指上的指环取下来,而且把指环上的血迹用袖子擦去,半跪着递给百里芜弦。
百里芜弦接过指环,很随意地重新戴回去。
他说:“你断小景一指,我断你一掌。”
第三十一章
鲜血淋了一地,景彻仰着头倚在墙角,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头顶,满口血腥味,身上冒了火一般的发热,汗浸透了衣服,可是身子却在抑制不住的瑟瑟发着抖,呼吸也越来越沉重。禁室之中,永远是昏黄的烛火寥落,抖落了一室暗沉,安静几乎得叫人发狂。
可是,想到百里芜弦就在筑云庄内,景彻捏紧了拳头,没来由地莫名的心安了不少。
他不知道百里芜弦是为何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把自己救走,景彻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渴望离开筑云庄。他记起来,在扬州的时候,看见的那名帮妻子整理额前碎发的男子,和自己对以后生活微薄的希冀。
在江南小城里盖间屋子,远离江湖,过着清净的日子。
若是回到那时,自己可曾想过,在半年后的今天,会遭受这样的折磨,也可曾想过,自己会因为重宵而感到惊惧,而为另一人感到无比的安心。
风殒残宵,时光不复依旧。
狄苑想冲过来拾起剑,却被豹螭抢先了一步,铁丝从豹螭的袖中飞出,缠上狄苑的脖子,钳制住了他的动作,豹螭一手牵着铁丝的一端,冰山般的眼神扫过狄苑。
重宵的眉宇锁着,满头大汗,他咬住袖子,头一偏,扯下一块布来,用另外一只手艰难的为自己止血包扎。当裹到断掉的那截手腕时,重宵上牙与下牙紧紧咬合,任何人突然之间失去了一只手,也许都会心痛大于发肤之痛。
百里芜弦眯了眯眼睛,等着他包扎完。
当重宵用牙齿和仅剩的那只手扎好了最后一个节地时候,他扶着地站了起来,看着百里芜弦,脸色阴沉,问道:“我有几个不解。”
百里芜弦在掌心收了扇子,道:“你说。”
“茶中下了药,我明明看你喝了下去,你怎会毫发无伤?”
垂下眼睛笑了一下,百里芜弦道:“我在苗疆当了近一个月的药人,这么点小伎俩,对我自然是没有用。”
“好,好……”重宵点头,又问道:“第二个,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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