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拉开鞭子挡在自己身前,恨声喊道。
景彻声音冷极了:“让我进去。”
罗衣一愣,顿时敛起眉头,景彻的执着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心里甚至闪过一丝安慰:公子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吧。可是,她却朝景彻扬起了鞭子,冲了过来,喝道:“绝无可能!”
“啪”地一声,鞭子挥打在景彻刚刚站在过的地方,可等灰尘散去,那里竟连有人曾经站过的痕迹都没有。耳后传来风声,罗衣心中一紧,急忙回头,鞭子下意识地挥出,景彻从她身后的树上跃下,凌空借用剑气将罗衣的鞭子劈断成了两截。似乎也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剑气,罗衣低呼一声,刹不住脚步,连连后退。
险些就要倒下的时候,豹螭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罗衣的身后,伸手扶住了她的双肩。罗衣站稳后,豹螭一句话也不说,绕过她便走向了景彻,道:“景公子,你放弃吧,公子不会出来见你的。”
景彻的手在抖。
“景公子,你若还要打,我奉陪。”豹螭的袖中飞出铁丝,另一只手握住。
双手紧握,双目紧闭,心中不知是难过还是愤怒,或许二者皆有,良久,景彻缓缓地,长长吐出一口气,他将剑收回鞘中,道:“你跟他说,我就在扬州城里等他。”说的如同刚刚的打斗全然不曾发生过,这只不过是单纯的朋友间的相邀罢了。
看着景彻骑上马离开,背影落寞而萧索,豹螭一直什么回应都没有给他,而景彻,也仿佛不需要他来给一个回应。
冷风拂面,吹得人清醒无比,景彻的嘴唇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尤为单薄,可是这一回,没有人会上来为他披上狐裘。
“公子说,十里斋以后,不允许景彻进入。”
“大概是……他不想再见你了。”
风从胸口里灌入,刺得肺都生疼,景彻面色冷若冰霜,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过多久,一道血痕在嘴唇上出现,就像是曾与百里芜弦接吻后留下的那抹殷红。
这个时候,一只鹞鹰突然从林中飞起,拍打着翅膀发出唿扇唿扇的声音,朝着遥遥的北方山峦的影子而去了。隐藏在林子里的黑衣人眸子若隐若现地闪了一下,身影顿失。
飞过重峦叠嶂,七天后,鹞鹰落在了筑云庄内一人的手臂上,重宵从鹞鹰的腿上解下绑着的小小竹筒,又从竹筒里抽出了一张纸条,看完纸条上写的字,重宵笑了起来,继而纸条在手心皱成了一团,他使劲地捏着,好像这样就能捏碎它。
重宵回身,走向主厅,那里站着筑云庄几乎所有部下。
他走到堂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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