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在太医院有旧,倒是可以让他来看看。”青晟听罢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迈步便走。施怀香连忙追上:“你这是去哪?”“回宫,”青晟稍停,看他一眼:“请罪。”
施怀香一点就透:他们原本是以下棋为借口偷溜出宫的。岂料在刑部捅了这么个大娄子,闹得人尽皆知他们来了刑部,还差点放跑要犯。所以,与其等皇帝兴师问罪,还不如自己先‘投案自首’得了。但是细想难免又是皮开肉绽的下场,施怀香一下就苦了脸。不去不行么?青晟像是知道他的心思,蔑他一眼:你说呢?你还在我宫里“下棋”呢!
俩人到御书房的时候,伺候皇帝的福公公冲二人使了个颜色,于是青晟与施怀香在门口“扑通“一跪,等皇帝召见。想到早晨才在这里受了皇帝赦免,这会儿却要等着领罚,便觉悲从中来,真道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此时当是祸福难料啊。青晟明显要比施怀香洒脱得多,也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面上亦无波澜。
屋里能听到些响动,还有人声。仔细辨认竟然是庐有序的声音。施怀香瞥了一眼青晟:这庐胖子动作还真快呀。施怀香竖着耳朵希望能从中探出些虚实来好一会儿应付皇帝。但里头声音断断续续,很难通过只言片语知道皇帝的态度。本来施怀香还想叫青晟一起听,凭他的功力,起码能多听他个几句。但青晟明显对里头的情况漠不关心,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也不晓得跪了多久,就听屋里皇帝朗声一唤“小福子”,福公公就躬身进去了。少顷,福公公背靠着退出来,跟出来的还有庐有序。福公公小声道:“二殿下,皇上召见,”再看一眼施怀香:“施公子也一起进去吧。”“有劳公公。”青晟与施怀香二人起身,庐有序往边上一步让出门来,却没说话,反倒朝青晟施过一礼就走了。施怀香心下奇怪,但当下也不敢多问,还是皇帝那头事要紧。
根据施怀香的经验,他每次得皇帝召见皇帝都是同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为此,他觉得青晟那是深得遗传。这次也不例外。皇帝高坐案前,半睁着眼睛看他俩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