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朱礼正隐藏行踪保护着他。他的脑海里反复浮现着叶宗希在临别前的那句话,心里苦涩难言。
他一直都知道珑妃是父皇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为了保护这个女人,父皇牺牲了许多人的幸福。他一直隐忍至今,正打算借此机会试探父皇的反应,却发现一切如旧。只要父皇在世一日,便不容许别人动她一根汗毛。
他疼叶幽然,是因为叶幽然最像他,他和叶幽然一样,平生有长恨,只是一个恨得隐忍,一个恨得张扬。
夜凉如水,雨点如空中碎玉般纷纷扬扬,慢慢沾湿了他的衣衫,他却不觉得冷。怔怔地站在杨柳岸,听着画舫中宛转悠扬的歌声,心里苦涩难言。
忽然有一柄油纸伞出现在头顶,为他挡住细碎的雨点,他微怔,转过脸来,映入眼帘的是叶辰夕那关切的脸,他的心弦一震,画舫中的歌声渐渐远去,在耳边徘徊的只剩下叶辰夕那略显低沉的声音:“皇兄,你怎么了?”
叶辰夕原本正在府中饮宴,突然听到迟来的官员说刚才在来的途中看到了叶轻霄,而且看叶轻霄的模样有点神不守舍,似乎出了什么事。听罢,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后来外面下起细雨,他担心叶轻霄着凉,便匆匆找了个借口离席,带了油纸伞出来寻
找叶轻霄。当他看见立在杨柳下的那个单薄身影时,心中无来由地一痛,只想尽力为他遮风挡雨。
叶轻霄回过神来,唇畔泛起一抹笑痕,说道:“你怎么来了?”
叶辰夕怔怔地注视着叶轻霄那有礼疏离的笑脸,眸底泛起一抹失落,但他很快便掩饰过去,说道:“我刚才喝多了酒,便想出来走走。”
细雨润物无声,只是夜风带着寒意。叶轻霄很快便发现叶辰夕把他护得滴水不漏,而自己却被细雨沾湿了肩膀,这无声的体贴更堵得他的心里发慌。
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叶辰夕、是他杀母仇人的儿子?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待他情深意重,让他怨无可怨?
他们到底走错了哪一步,为何会走到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
“轻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辰夕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当叶轻霄把目光转回来时,便对上了叶辰夕那一潭深眸,那隐忍中又带着无法掩饰的深情,让他的心里隐隐发痛。
“说过你多少次了?要叫皇兄。”虽然叶轻霄想极力掩饰自己的失落,但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淡去了唇畔的笑痕,再也无法维持那完美的面具。他避开叶辰夕的目光,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府了。”
“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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