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看了脸如白纸的叶轻霄一眼,点头说道:“我一定尽力。”
商量完毕,沈君终于有机会想别的问题,于是把目光转向朱礼,问道:“朱护卫,为何殿下会突然跑到战场来?常言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殿下素来稳重,这次怎么会甩掉其他护卫,不穿战甲就贸然出现在战场?”
朱礼此时心潮未平,无奈地看了叶轻霄一眼,说道:“殿下一直十分仰慕墨以尘的文采,这次听说陛下要格杀圣珈族,便在陛下面前保了墨以尘。陛下允了之后,他匆匆带着我们赶路,昼夜兼程。今早他在山上看到这边的情况,知道大战在即,怕赶不及救人,就甩开了其他护卫先行赶来,他的马太快,其他人都追不上,只有我能勉强跟着。”
沈君素知秦王爱才,却料不
到他这次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
朱礼看着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的叶轻霄,不禁紧握双拳,插入掌心的指尖隐约可见血色。
这场战争延续了三天三夜,科尔什留守的女人在得知东越国出尔反尔的消息后,皆携带武器,策马扬鞭,把武器送到战场上,与圣珈族的战士们并肩作战。
一时之间,杀声盈野,欲碎长空,圣珈族的男女悍不畏死,手提刀枪左冲右突,直至力竭而亡。东越军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仍损失两千多名士兵。
三天后,当沈君站在丘陵上俯瞰战场时,只见死者满积,土地尽赤,血腥味盈野,不禁轻声叹息:“败得如此悲壮,实在生平罕见。”
秦王叶轻霄中箭后,一直昏迷不醒,日夜在生死边缘徘徊,消息传回京城,举朝震惊,叶宗希陛下立刻派了数名御医日夜兼程赶往科尔什。士卒们自愿减膳为秦王祈福,整个军营弥漫着一股紧张悲郁的气氛。
薛凌云刚走到主帐前,就看见沈君从里面走出来,不禁紧张地问道:“殿下的情况如何?”
沈君一身青色长袍,头上只简单地插了一根木簪,虽然没穿战甲,却整个人英气焕发,但他此刻却剑眉紧蹙,无奈地摇头:“都第十天了,殿下还没有起色,真让人担心。”
“京中的御医还没到么?”薛凌云双手抱胸,以左手手指轻敲右手的手肘,烦乱不已。
秦王是目前唯一能保住墨以尘的人,虽然两位殿下暗争权柄,但薛凌云却知道秦王最重承诺。当日他在阵前答应救墨以尘,万目共睹,纵是经历生死,也绝不会反悔。
但倘若秦王一死,陛下怒急攻心,纵有秦王的承诺在先,陛下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墨以尘。
从那天至今,已过了十天,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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