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他假装镇静地行礼退下。
回到营帐后,他怔怔地坐在案前,对着烛火发呆,脑海里反复出现叶辰夕的每个表情、每一句话,最后定格在脑海的是叶辰夕下午那句深情的话语:“皇兄,我对你的心思,难道你真的不懂?”
他以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仿佛仍能感受到叶辰夕的嘴唇余温,一声喃呢低语在帐内轻轻响起,带着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懂……其实我都懂,可是……这样禁忌的感情,我如何敢放胆去爱?”
恍惚间,又再想起父皇那目空一切的眼神,他不禁全身一颤,缓缓闭上双目,叹息道:“也许,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谓我心忧
因叶辰夕受伤,狩猎草草结束了。归途中,群臣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一口。其实叶辰夕的伤口并不算严重,只不过是失血过多才会造成重伤的假象,回程的时候他没有骑马,而是躺在马车内。
马车内太闷,叶辰夕掀起帘幕的一角,注视着在前面踦马的叶轻霄的背影。从小到大,他的目光已习惯了在人群中追逐这个背影,有时候更恨不得把叶轻霄拆骨入腹。对于多年来付出的深情,他从不曾悔过,只盼那人终有回应的一天。
直至日落,一行人才回到宫中。叶宗希把猎物赏赐给众臣,又赏赐了一些药材给叶辰夕,然后便回寝宫休息,众臣也陆续散去。
因此次狩猎归期不定,叶轻霄并没吩咐秦王府的车夫在宫门外等候,如今只好让朱礼到市集雇马车。
叶轻霄站在正华门外,俊美的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一道墨痕,空气中带着一阵阵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息,闷热得慌。
少顷,身后响起马蹄声,由于官员不能在宫中乘轿或骑马,因此这马蹄声引起了叶轻霄的注意,当他转过身来时,已有一辆马车停在他身旁,车厢内的叶辰夕掀开帘幕,对他笑道:“皇兄,暴风雨将至,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吧!”
叶轻霄知道必是父皇怜惜叶辰夕的伤势,才会让宫中的人直接送他回府。他对上叶辰夕的目光,但很快便又避开,宛拒道:“不必了,朱礼已经去雇马车了。”
叶辰夕剑眉一轩,对着和车夫同坐在驾驶座上的苏世卿吩咐道:“世卿,你留下来等朱护卫,就说本王送皇兄回府了。”
“是,殿下。”说罢,苏世卿下了马车,并俐落地为叶轻霄掀开车帘,恭敬地道:“秦王殿下请。”
叶轻霄下意识地回望富丽庄严的皇宫,心中犹豫。
叶辰夕突然蹙眉,似在隐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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