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没有刀光的战争里,只有一方能笑到最后,而他和墨以尘,终究不能站在同一条线上。
昔日的片段在脑海里浮浮沉沉,他想起了那一年,当他走进紫韵府时,看见了爬上屋顶捡毽子的墨以尘,他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紧张地命令墨以尘站在原地不准乱动,自己飞快上了屋顶,直至抓住墨以尘的手那一刻,他才如释重负。
想到此处,他的唇畔不禁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忽有一阵脚步声掠过耳际,他回过神来,透过灯光望向前面的人,对方正挑着一个紫花灯笼缓缓向前,肌肤白皙,眉目如画,正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他的呼吸一窒,停住脚步。正在沉思的墨以尘感觉到前方的视线,回过神来,抬首望向薛凌云,面露讶色,不禁停住脚步。
两人沉默半晌,直至一阵狂风袭来,把他们手中的灯笼吹得摇摇欲坠,薛凌云才打破沉默:“我们到那边坐一会吧!”
墨以尘顺着薛凌云所指的方向望去,正是一处断桥,他轻轻点头,和薛凌云并肩而行,坐到断桥边,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
“凌云,我有一事相求。”墨以尘转脸望向薛凌云,轻声说道。
薛凌云闻言,声音忽地冷了下来:“如果是为古希烈一事,你不必再说了。”
墨以尘心下一沉,却仍继续说道:“他是忠义之臣,不该有此下场。”
“他的下场并非你我所能决定的,此事关系到皇家的体面,他若不死,陛下和珑妃娘娘颜面何存?”薛凌云把目光转向断桥下的湖面,那里倒映着他和墨以尘的影子,却是貌合神离。
“他所奏之事真相如何,你我心中有数。他为了世间公义,宁愿付出性命。你曾是锦衣卫指挥使,难道可以眼睁睁看着忠魂埋冤狱?”
“他是秦王殿下使用的一枚弃棋,把他送上断头台的并非陛下,也并非珑妃娘娘,而是秦王殿下。”薛凌云辞色冷然,字字决绝。
墨以尘怔怔地望着薛凌云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你必定以为我在掩饰,但我还是要说,秦王殿下并不知情。”
薛凌云的唇畔泛起一抹冷笑,说道:“古希烈与珑妃娘娘素无仇怨,即使为了世间公义,何需用死劾
?而且他弹劾的时间不早不晚,正好在陛下的身体大不如前的时候。若扳倒了康王殿下,只怕陛下便要考虑立储之事了。”
“珑妃娘娘心术不正,一朝若为国母,必定万民剥落,这就是理由。”墨以尘的神色一凛,声似秋日轻寒:“我想救古大人并非为了秦王殿下,而是因为敬佩古大人的为人,不忍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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