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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以尘以手帕拭去唇畔的残汁,问道:“最近四处都在传康王殿下将要大婚,这是真的么?”
薛凌云边往火炉添炭边答:“是真的,陛下希望殿下在开春完婚。”
墨以尘把目光转向窗外的天宇,沉默不语。他明白这代表了什么。经此一役,秦王殿下立了大功,迟早要回朝。两位殿下势均力敌,朝中又再翻云覆雨,若康王殿下再不想办法,难占优势。
程正将军镇守洛东数十年,娶了他的女儿,便等于得到了整个洛东的势力,康王殿下若有争霸之心,当然没理由推掉这门亲事。
如此一来,两位殿下之间的斗争便会越演越烈,即使这一切并非他们的本意,却无可避免走到那一步。
到了那天,他仍能和薛凌云坐在一起闲话天下么?他的心,忽地痛了起来。
薛凌云知他所想,迅速转移话题:“裕王至今仍无消息,我有点担心。”
墨以尘回过神来,半掩纱窗,说道:“狡兔三窑,裕王既已决心大举,必定早已为自己准备了后路。只怕不是一时半刻能搜出来的。”
薛凌云坐到桌边,说道:“殿下担心楚傲寒会趁虚而入。”
墨以尘摇头道:“旭日国虽然看似平静,但人心尚未稳定,只要陛下尚在,他不敢贸然大举的。”
薛凌云闻言,声音转低:“最近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墨以尘闻言,轻蹙双眉,沉默了下来。
薛凌云紧紧握住墨以尘的手,坚定地说道:“若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冒险。”
墨以尘抬首望向薛凌云,只见那双清澈的眼眸在火光中炯炯如星,以坚定的目光传递着他的誓言。
翌日,墨以尘果然觉得神清气爽,连手臂的伤也缓和不少。他试着在凉亭里抚琴,虽仍觉得有点吃力,但已慢慢好转。就在他要奏第二曲时,忽见景庆愁眉苦脸地经过凉亭,他的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那味道极熟悉。
墨以尘停下抚琴的动作,问道:“景公公,现在要给殿下送药?”
景庆停住脚步,轻叹道:“是啊,这是个苦差,殿下喝药的时候脸色黑得跟炭似的,我都吓得不敢呼吸。”
墨以尘闻言笑道:“你真会说笑,殿下从不怕喝药的。”
景庆忽地转目望向墨以尘,眼神幽深:“这药和普通的药不一样,它必需用人血当药引。殿下喝的那些药都是以康王殿下的血当药引的。”
墨以尘心头一震,忽地想起昨晚薛凌云手腕上的伤口,只觉心里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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