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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出屋——让人瞧见,又是各种劝说各种惊吓,烦都烦死了。还是等这具身体好一些,挑个秋嬷嬷在的时候,再出去参观自己的根据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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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醒来,沈濯就一直躺在内室,如今走到门口,挑起了天水碧的软缎短帘,这才瞧见外间的样子。
一架四扇鸡翅木嵌花鸟云锦隔面的屏风,一张雕岁寒三友鸡翅木曲脚圆桌和四个配套的圆凳,靠墙立着鸡翅木的高矮柜子。
并没有多复杂的家具装饰。
桌上也只摆着一只影青花瓶,里头是几支开得正艳的石榴。
沈濯里屋外屋地慢慢来回走动,脑子里却在竭力回忆原主的过去。
为什么人家穿越都能一口气拥有原主所有的记忆,自己却得这样苦逼地玩命儿想,才能想起来一鳞半爪的情景?
最气人的,为什么那些情景,跟自己所见的这些人,怎么总是有一些地方,对不上号呢?
沈濯感觉到了真实的头疼,和忽如其来的眩晕。
轻轻地扶住屏风,她微微闭了眼睛,抬头去揉自己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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