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醉欲仙,余光淡扫四周——
几乎所有的臣子眼珠儿都在其上留恋,除了他们这群心思叵测的皇子与其身后的权臣,忐忑着不安。
永铭手中摇着杯子,眼在舞姬身上流连,余光捕捉到八哥正在伺机要过去与福恒套近乎,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冷笑:福庆忽然离世,太子党那棵看似不可撼动的顶梁柱,霎时间好似失了大厦的一角,颤颤巍巍好似欲倾倒,皇上突然召福恒进京,用意大家不言而喻。
想着永铭不禁抬眼想看看,如今权力中心偏移所向的某人可有觉察——
福恒,如今福家旧部心中默许的第二个福庆,的眼睛是否也如众人一般盯着胡姬目不转睛,失忆后的人会和以前总该是不同的吧,这些年,福恒的清誉可是出奇的好,除了那个异族傻姑娘。
但永铭一抬头,却发现皇阿玛在身后一双利目让他发憷,只来及向对面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心在喉间一梗,康安那呆子不看美女看他干什么?
仓促撇开眼更可疑!
永铭对看着自己的福恒礼貌的笑笑,瞬即撇开眼,继续一边手持酒杯,一边痴痴的看着胡姬,听身边的叔伯们说笑,偶尔搭上一句话。
“这个女子生得好生娇媚……”
“那是,这是江南出名的舞姬。”
“你说福相这一去,三公子立刻被召回京,都说等孝期一满,三公子可能就要拜大学士……”
“道听途说而已,守孝要三年呢!九爷怎么看。”
“圣意还是不要猜好。”
“是啊,妄度圣意可是罪。”
“听说台海那边,九爷正在看战船,不知道皇上是不是要收那施家了,前些年平叛后,就一直是施家管理,如今那里民众造反。我看施家难辞其咎。”
“图还须门将军们过目,我不过看看,预算一下而已,到时还要四表叔户部支持……”
七嘴八舌,纷纷喳喳,永铭这边应接不暇。
那边福恒才失望地发现永铭收回了眼,正要料理心中今天心中纷沓而至的种种莫名,却见至今仍是贝子的八爷永炎端着酒杯转过脸来,因永炎是最早被封为贝子的皇子,因此坐在贝子爵的上首,而福恒是外姓贝勒,故坐在贝勒之末,正好与永炎相邻。
“皇上对康安可是器重有加。”
永炎拿着酒杯,朝福恒笑得亲热,眼却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