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却是永铭那句,下弦月又叫做残月——
宫里黄公公已经派人来说,关于那两个孩子貌似永铭的传言,似乎已经在宫里有所传闻……
风追着叶,好似流言追着人命,步步紧逼。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杀一个女人,他福恒踌躇,但……不杀那女人,永铭不保!宫里内外的消息,皆是不利的流言——
有人说永铭当年利用皇子的身份胁迫他福恒;也有人密告永铭与大皇子密谋置太子于不义……如今有人直接借这女人之事,说永铭无视祖宗家法私通汉女,不忠不孝芸芸,但杀一个女人,能抹杀那两个孩子的存在?
“景涛!”
“是!”输赢处一个黑影闪出。
“立刻告诉景祺,人……”福恒闭眼,杀两个孩子的母亲,他做不到,他无法抹去他母亲的身影,无法忘记失去母亲的夜,在皇城无边际寂寞,“留着!”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一次他帮永铭顶住。
“爷?”景涛抬眼,见惯了自己主人杀人如麻,却不曾想,自己主子为一个女人犹豫再三,好容易下定决定,又要改变主意,“若是宫里……”来要人?
“让景祺带她们走!走得越远越好!”福恒屏住心中的顾忌,他不怕皇上追究,只怕这女人入了其他的皇子的手中……
“不——慢着,还是留在京城!”福恒立刻又补充了一句,他不要把危险把握在别人手中。
回答福恒是停顿片刻后的脚步声正迅速消失……
“我不懂!”一个人影从树上落下,轻轻地落在福恒眼前,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皇三子身边的侍卫易殇。
福恒抬眼,眉头不易觉察的皱了一下,心中为自己疏于防范而隐隐动了杀机,手缓缓地摸向刀柄,不是不信任易殇,而是阔别数年,各为其主,谁不知道易殇这些年自从跟随皇三子后,死心,不是忠字可解。
“我是你,为了九爷,我会杀了那个女人,连同那两个孩子!”易殇笑转脸,余光扫过福恒手中的动作,福恒的动机不消问,他明白,怎么会不明白,都是刀尖舔血的人。
“也许我有用呢?”例如胁迫永铭就烦,为了孩子,永铭会的。
福恒大喇喇地握着刀,既然被看穿了,就没理由偷偷摸摸,说白了,他福恒就不信易殇会大半夜来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