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谁喊了一声,下面的人都放下东西,立刻匍匐在地叩头。
“起来吧!”地方官得到永铭的示意,忙喊下面的人爬起来,“你们放心,王爷来了,那次不帮咱们,赶紧干活吧!”
永铭不知道怎么开口,每次途经此地,几乎都是水患之时,该说的话已经说尽,此刻要做的只是尽力而已,示意身后的人掏出些许银两交给那义务帮忙的工头,给大家准备些热汤姜茶,驱寒解饥,略表些心意而已,江畔几个州府一路巡视下来,只一个字:急!
“回吧!”一个人建议。
永铭点头,只觉得头重,转身下来时,却见他的大轿子边立了不该站在那里的人,不禁忙把头一摇,以为自己被雨淋得糊涂。
福恒抬头,正迈步要上大坝却不想一抬眼,想见的人就在眼前,也微微一怔,许多话想脱口而出,只是众目之下,很多话,就连神情也不可表现出丝毫瓜葛来。
“福康安给王爷请安,奴才叩请王爷即刻回府!”福恒上前打千请安,一边示意永铭等人他注意他的袖中有京中的圣旨。
诸人忙给福恒请安,然后目送永铭一言不发,直接穿着湿透了衣服上了亲王轿,然后看着福恒骑在马上好似押解一般护送永铭径直朝着行所而去。
“京中出事了……”一人低道,顿觉山雨倾来,自己却无遮挡,众人默然,随即立刻各自策马各自回去,纷纷派人四处打听,至次日,他们才从京中或是各处得到消息:
京城诸位皇子被圈禁,继两位国舅兼国相家上月被籍没之后,此番,原江南的甄家、李家、王家等烜赫一时的国公府也相继被籍没,几家老爷正在押解进京的途中……而皇上再度病重!
相较于外面大臣们奔走相告,寻求自保的凌乱。
行所内,放下顶戴的永铭跪在福恒面前,脸色苍白却始终不语地匍匐在地,双手捧过圣旨,他很想对福恒说,再等等,他的事还没办完,办完再走……但福恒还是过去的福恒吗?
“把衣服换了!”福恒待到永铭身边的属官退开时,接过侍从递上来的干净衣袍,走到永铭身侧,不敢去扶永铭,怕伤了永铭的与生俱来的骄傲。
“……”永铭拿着圣旨,好似没听见一般从地上起身,腰背依旧笔直,努力不去看福恒,他懂皇阿玛让福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