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承诺,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也不在乎!
但……君王的心,谁懂呢?
第二十六章:阶下囚
西风渐起,寂寥的囚所寂静,只有镣铐的声音在回廊上一遍又一遍的响起。
虎落平阳被犬欺?
龙困浅滩?
三个月了,永铭看着窄窄的窗口,旧宫檐落败的屋角,听着那厢寥寥几棵老树在秋风中残喘,有时候站在这方墙角,能听见一墙之隔的八哥咳嗽的声音一日紧似一日,好似催命的脚步也在向他逼近。
永铭并不想死,即使曾今以为死也无所谓,但如今总莫名其妙地想多活一天,一天也好!
囚禁的屋很小,只是比那些他曾经见过的刑部大狱干净些许,待遇也行,人家睡得是光地板,他还有床破棉絮,尽管对面看见的依旧是一根根笼子般的木栏,秋风吹来时,这里依旧是嗖嗖的冷,他却无所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将死,曾经萦绕心间那些礼法世俗,永铭独自一人站在墙角时,想来竟然觉着可笑,他爱福恒也好,与程潜那些过往,也如流云似的一夜夜在寂寥的白天黑夜缓缓被一遍遍放在心间细细摩挲。
囚禁的日子很苦,但最难熬的却是无边无际的寂寞,这里除了每天一顿饭吃,会看见有人把狗盆似的碗塞进来,就几乎再也听不见一个人对他说话。
明明八哥就在对面,却不能说话,白日里出声只会招来无意义的羞辱,言语乃至肢体的殴打!
永铭的心总是空落落的,他知道这里关的人不止他和八哥,但只有八哥身体似乎最差,总是没来由的咳嗽,好似肺痨一般,让人忧心。
这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似四哥最亲信的那些侍卫在一夜之间离开了岗位,偌大的禁所,几乎连铁链的声音也听不见了,寂寥得让人隐隐不安。
“咳咳咳——”永炎的咳嗽好似禁所不变的旋律,总是提示着他还活着,又虚度了一天。
“八哥,老这么咳着也不是个法儿!”永铭靠着墙,望着窗边的月静静地说,异常的寂静,让永铭总觉得这好似他们的最后一夜了。
“想死,一时半会死不了罢了!咳咳咳——”永炎低低地笑道,反倒有一种不同以往的笑,爽朗,不掺杂质。
“老八、老九也在啊!”六哥永律的声音从那厢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