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探马前去玉璧关告知消息,镇关的是张慕,户部一力议和,压着前线所需物资与粮饷,三个月未发。”
“当时玉璧关的储备完全不足以支持长途行军。方青余的本队则在先前交战时一路深入,被诱成了孤军,张慕得信火速回报,要求朝廷马上增援。孙岩才知军情瞬变,忙着手调动粮草,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就在此刻,房门又被狂风吹开,狠狠掼出一声巨响。
许凌云忽道:“扶峰先生还未起来?”
李效道:“不知不觉已是午时了,你去看看,别窗门被吹开泼了雨。”
许凌云起身朝西厢去,李效独自翻开书。
“长乐三年七月,东疆参知方青余于长冬林与匈奴联军交战,战至兵士三十余,宁死不降,乱箭中英勇牺牲。”
朱笔批注:一死了却平生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又一声炸雷于天顶破开,李效抬起头。
许凌云湿淋淋地站在廊前,颤声道:
“陛下,扶峰先生去了。”
68、 生辰纸
一场雷鸣暴雨过去,满院落花。
许凌云与李效在榻前磕了三个头,御林军将早就备好的柳木棺板抬到院中,巩繁壬领江州府上下官员入府,执弟子礼九拜。
扶峰入棺。
灵棚扯开,长街十里,扶峰无子嗣,然而披麻戴孝的男人却挤满了灵棚。江州四县学堂内,教书匠竟有七成恸哭流涕,长跪不起。
巩繁壬停了政务,亲自前来处理扶峰的丧事,许凌云站在弟子队的最末,安静不发一语。
御林军将院墙拆了,灵棚搭到街上,吊唁的人来来去去,外头哭的,喊的,喧闹不绝。
李效走进西厢,站在扶峰生前所住的房内,光线阴暗,环境潮湿。
扶峰的遗物被整理出一个小小的包袱,放在案前,李效双膝跪下,解开包袱的角,看了一眼。
里头俱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物,刀削的木人木马,最底下,垫着一个婴孩的小肚兜。
李效不禁蹙眉,肚兜下还有两张褪色的,放了二十四年的生辰纸:
隆庆三十八年,腊月初九,辰时三刻,李效。
隆庆三十八年,腊月初九,辰时二刻,许凌云。
这是李效与许凌云的两张生辰纸,一旁还各按了道指印。
怎么会在扶峰这里?李效折起生辰纸,揣进怀中,系上包袱,望向一旁案上的其余物事。
一个锦盒,一把带鞘的长剑。
李效对着昏暗日光端详锦盒上的封条,年代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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