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可对方只是浮起一丝笑意回望自己。算了,惜字如金的脾气,展桀会意地笑了笑,扭头奔衙门去了。
这次叶熙明眼睁睁看他跑得没影,终于反身进庄。坐在屋子里掏出那颗珠子在灯下细看,小小的明珠看似乳白,实则质地通透,只因表面杂乱无章刻满了纹路,所以显得毫无光泽,遍览奇珍异宝的王爷推断上头应当是刻了一幅极其复杂的微雕。
诚如孙大人所言,当年太子为了谋害父王将殇云一带的军事布防泄漏给了葵棘大汗,而北征时,卢将军缴获罪证却藏匿家中秘而不报。看侯爷要命的第一反应,这颗珠子上的微雕,很可能就是武维二十一年殇云一带的边疆布控图,倒真符合他东宫太子谨慎诡诈的行事。可微雕这门手艺是中土才有的绝技,尤其精细的雕工必须专门的用具才能看得清内容,把这么个东西交到未开化的蛮子手里,他们怎么看?难不成还特意捎一副工具?珠子虽小,工具却大,况且彼时边境尚未互市,要把珠子连同工具一同带出关外简直难于登天。葵棘究竟如何看清珠子上的内容?
叶熙明走到屋外苦想,不经意瞥见廊住边的水缸,不由灵光一现,回屋打了盆水将珠子浸泡其中,明珠渐沉盆底,水面上映出的斑纹渐渐扩大,一幅山水画徐徐展开,只因水盆浅小,看不真切。王爷捞出珠子,屋里屋外来回穿梭,忙碌了小半个时辰,终将屏风后的大浴桶灌满清水,手一松,珠子悠悠沉至桶底,画卷完全得见,果不其然,殇州、得州、湘州、云州,接壤之地皆在画上,其他三个州当时的布防叶熙明一无所知,但这张图上的殇州布控他再熟悉不过,与父王在世时无二。
听见屋外有脚步声,叶熙明迅速背过右手置于水面,食指中指用内力交错一弹,明珠跃水而出,王爷一反手将珠子扣入掌中塞进袖子。
展桀刚到府衙门口就发现了横陈在路中间七窍流血的尸体,观其形,探其骨,正是先前逃走的采花贼,心里有猜疑也不敢多言,禀报蒋大人和席捕头,只说可能是江湖人士行侠仗义,便匆匆赶回,推门就问,“人是不是你杀的?”
叶熙明见他面色不善,冷着脸嗯了一声,背过身不理他。
“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人?”展桀在他背后质问。
叶熙明满以为送条尸体帮官府结案是好事一桩,哪知展桀又不依不饶地同他啰嗦,压着怒火冷哼道,“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他再坏也是一条人命!有罪也该交律法惩处。”
“背过大烨律么?”叶熙明不屑地冷笑,“依律他一样要死。”
“国法是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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