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因为善于听风辨位,身不由己地只赚不赔、日进斗金,以致各家赌档看到七少爷大驾光临,纷纷跟送瘟神似的给钱请他到别处玩耍。赌不成,展云风和裴少源只好逼着他徘徊烟花柳巷。
“醉红坊还是暮暮馆?”展云风坐在绸缎庄里拨算盘核帐,头也不抬地问。
“哥,让我回家睡吧,我已经打三天地铺了。”展桀垂头丧气地哀求。
“……”一旁的李帐房抹冷汗,有此等哥哥花钱劝弟弟夜宿娼馆的好事,七少爷居然这副水深火热的德性。
展云风挑眉道,“没出息,你就不能让别人打地铺啊。”
展桀想了想,“醉红坊的小翠姑娘有心痛病,小铭姑娘有哮症,暮暮馆的卿玉相公有关节炎,瑟琪相公……”
“行了行了。”展云风失态地翻了个白眼,有那么多病还能出来接客么,真够好骗的!
展桀接着有气无力道,“……我都逛三天了,有没有花名远播?”
展云风道,“有——传你外强中干,年纪轻轻就不举了。”
展桀身子一耸,片刻又耷拉回去,“没所谓了,就拿这个理由说事儿也可以。”
展云风举起帐本敲他后脑勺,“逗你玩儿你还当真了。才逛三天播什么花名!”
展桀走出绸缎庄,望着落日摇头叹息——好想去京城。
“熙明哥哥……熙明哥哥……我好喜欢你呀……”耳根凉飕飕的,少了撩人的暖意,睁开眼,月亮高挂当空,脑袋下垫着书册衣物堆积而成的包袱,身边刚熄灭的火堆悠悠冒着青烟,不远处天赐和天宝睡得正香,另一边的大槐树下拴着三匹枣红骏马。叶熙明想起来自己已经离开淮安了,可恨几乎每晚都因为这样的原因难以入眠,明明只相处了三天,之前也没那么……可恶——又睡不着了……
天赐揉揉眼,见怪不怪地拍醒天宝,“哎——王爷又跳湖了。”
天宝寻着水声望去,困乏道,“王爷爱干净,没事儿。”脑袋一沉又睡了过去。
三个人打马扬鞭行了几日,这一天在官道上与正往淮安找他的叶熙凌狭路相逢,叶熙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富似的,弄了一副套有八匹马的巨型车架,车架上一顶十六名轿夫方能抬起的奢华方顶大轿,最前头马队开路,一行人占了整条官道,想不引人注目也难。
叶熙明坐于马背上,郡王堂弟从骄子里探出脑袋仰望,“哥哥去哪儿啊?”
“回京。”叶熙明从他微掀的帘子里看见了角落里堆至轿顶的两摞书册,宽敞的轿内有一方矮几,上面摆满了酒壶食盒,里面似乎还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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