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容在下同小姐单独聊几句?”
侯爷对他的人品有所置疑,一听他说要同女儿单独聊聊,生怕他有什么邪念,于是满心的不痛快,“孤男寡女有所不便,七少爷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此时此刻,正对面门窗紧闭的卧房里,叶熙明憔悴地半靠在榻上,乌软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漂亮的丹凤眼毫无焦距地凝视着远方。崔大夫扒开他红肿的眼皮仔细察看半晌,直起腰,回身冲那老爷模样的人道,“烟火刺激过度所致。”
“有治否?”老爷一脸忧色。
“治不难,只是需细心调理一段时日。”
“有劳大夫指点。”
“我给他开副内调外用的方子。”医馆的童儿研墨铺纸,润了润笔交给崔大夫,崔大夫边写边说,“这段时间切忌流泪,切忌明光,尤其近来太阳大,白天公子最好在屋里呆着。好转之后多休息一段儿,废眼神的事暂且搁一搁。”
老爷拿过方子正要吩咐人跟着童儿去抓药,忽然外头一阵喧哗,窗户纸外隐约浮现许多重的人影。侯爷扶着晕厥的女儿推门而出,当着众家丁的面,回头恨恨骂道,“不知好歹!”
皇帝听这声音像是卢定边,因此止住了正要开门一探究竟的叶熙凌,等了一会儿,待重重人影散去,外面安静如常,才开门送了满腹狐疑的崔大夫出去。不多时,一名侍卫进来回禀道,“老爷,驿馆收拾妥当,蒋大人正在那儿候着。”蒋大人本为调查火情,却因此认出了微服出巡的皇上。
老皇帝点了点头,又陪叶熙明说了会儿话,嘱咐天赐和天宝留在济世堂里好好帮着崔大夫照料王爷。
临走前,老皇帝去对门探望救命恩人,叶熙凌独自坐在王兄的病榻前,捏紧置于膝盖的一双拳头,忍不住开口申辩,“我本来也想进去救爷爷的。”叶熙凌不知道为什么要同这个没有半点情分的堂哥解释,也许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因为这件事显得比他软弱。
等了很久叶熙明没有理他,“我真的也想救人啊。”叶熙凌激动得嗓音都在发颤,就差大吼一声我不是懦夫,过去总觉得自己能言善辩有勇有谋,古书里什么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倘若有机会,自己也一样可以办到。于是,有生以来遇到了头一桩考验,他竟羞愤难当地以怯懦收场。
叶熙明不带冷嘲热讽地启齿道,“你手里的湿棉被没有火烤的痕迹,不是从火场里带出的,而是你弄来打算救人的,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