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眼巴巴目睹展桀离开,又等了老半天才敢进院子,没想到郡王爷也在这里。
“两位王爷,侯府的车马正在山下等侯,是不是该动身了?”
叶熙凌故作悠闲地拂袖而去,出院门之际,神色复杂地深深回望了一眼,郡王爷的性格向来是,触手可得近在咫尺的东西他不在乎,甚至再好他也兴致缺缺,等到这样东西被别人当成宝、难以企及的时候,他才会觉得望眼欲穿、深受其诱。好比他和他的俏堂哥相处了七年,叶熙明十八岁之前一直被安顿在西苑小筑,正对上书房,自己住在东宫太子府,两个人地位相当、年纪相仿、又都住在皇宫大内,从前看这哥哥各种不顺眼,虽然偶尔起过亲近之念,但最后总是被他的冷漠态度弄得不了了之,直到今天发现他被小老百姓占了先机,左看右看都后悔自己错过了眼皮底下的倾城绝色,连他对自己的抗拒都成了一种欲擒故纵的诱惑。
待郡王离开,天赐掏出一封书信道,“王爷,急件。”
叶熙明余怒未息,视线好不容易转回来接过信函,举过头顶迎着阳光照了照,内里的纸上无字,想必是孙首辅的来函,回屋取出在烛火上加热后,字迹显现,读过即烧——京中要员的科考舞弊案越究越深,如今已有多人落水,孙大人竟也湿鞋了。
科举舞弊是杀头的死罪,无论孙大人是否真的涉案,为了几个投机取巧的举子,牺牲掉朝廷的中流砥柱,叶熙明认为不值得,何况这个人是自己与太子党抗衡的良师益友、最大筹码,“你们两个赶紧快马加鞭回京,去都察院把证人的名单搞到手,凡是指证孙首辅的,务必让他们翻供。遇上骨头硬的,威逼利诱不成就请他消失。”
请他消失,这个词天赐天宝再熟悉不过,采花贼就是这样消失的。
“天宝,你是锦衣卫千户,提醒白指挥使,这件案子绝不能让东厂的人进来搅和。”
“王爷请放心,白指挥使不会给郭公公机会的。”
叶熙明想起来,自己不回京城,事情全交给他们俩,天宝的官职又高过天赐,于是在他俩临走之际补了一句,“天宝,有事听天赐的。”
两人点头答应,收拾了东西,立刻启程离开淮安。
信王很晚才独自一人下山,到山下时,暮色昏黄,郡王已经应邀先行了。叶熙明见侯府派来接他赴宴的人竟是展桀,脑袋里一声轰鸣,气得太阳穴直跳,望着长身而立的牵马人,心里语无伦次地咒骂他——马屁精!还没过门就上赶着给未来岳父当苦力!
其实卢定边自从上次的事后,一直以为展捕快是信王爷的人,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