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开砚台,“煜儿不用太在意纸的厚度,等你写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明白先生的意思了。”
功课堆满书架是陈如松夸张的说法,他能理解,小家伙思路清奇,与常人不同,不给个确切的说法不会甘心。
他翻了眼聂煜的功课,大字是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写出来的,算数也没出错,就是画作这门课好像没有天赋,他拿起画满黑漆漆线条的纸问聂煜,“煜儿画的什么?”
细长的,弯曲的,霍权问,“柳树吗?”
聂煜咯咯的笑,“不是,是爹爹你啊。”
霍权:“......”那没人看得出来,问题聂凿也不长这样啊。
聂煜拉过纸,手放到线条长,“这是爹爹的头发...”
霍权:“......”还真是形象。
看下面还是画,霍权抽走这张,底下的画跃入视线。
如豌豆狭长半圆形图案,占据了半张纸的位置,正中央有个漆黑的圆点,很黑很黑,黑到墨迹快把纸浸烂的程度,霍权嘴角抽了抽,“这是眼睛。”
“爹爹真聪明,陈先生都没看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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