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回,珍珠般的眼珠优哉游哉地绕了一圈,发黑发亮,惹人紧张。幸好闻人椿识相,头低得差不多能钻进地缝里。
“哈哈,因缘际会嘛。”
“好一个因缘际会!”话毕,霍钰放下茶盏,扬着眼角盯向她:“那你说说看,这缘是谁牵的?”
“……”
“你知道的,少爷我算是够不通透的了,但也猜出十之八九。旁人难不成一丝疑虑都不起?”
“少爷过谦了。”
“福祸相依,你若是聪明的,就该趁此机会在府上定下一个牢靠主子。”
闻人椿不曾想过霍钰会同她说这番话。他向来是没什么前因后果、尽知道将她当下等人耍玩的,如今这意思真是辗转莫测。
那厢,许还琼抱着小白狗来了,她刚刚学会如何让小白狗作揖,兴奋之情难掩。
霍钰很给面子地拍手叫好,他不吝夸赞,说许还琼能文能武还能训狗。
“钰哥哥取笑我。”许还琼说话的时候有一股特别的气韵,娇而不纵,庄而不木。闻人椿偶尔会逾越本分地嫉妒她,恨自己怎么不是她。
霍钰大呼:“我怎么敢?”
“钰哥哥有什么不敢。你瞧,小椿被你说得脸都白了,定是你又作弄她了。”说着,许还琼在闻人椿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记以示安慰,又对她讲,“你不必与钰哥哥置气,他从小就爱惹人生气,巴不得别人吹胡子红脸。”
“冤枉啊。如今小椿有你做靠山,我打狗还得看主人吧。”霍钰照着闻人椿的肩膀就是两记警告,“快告诉还琼,我是如何尽心叮嘱,免得你在霍府行差踏错、白受委屈。”
“还琼姑娘,二少爷确实没有作弄我。”
甚至夜半大雨惊醒,闻人椿想到霍钰的话,也觉得不无道理。
这场雨断断续续下了许久,每回地面刚刚被晒干,一盆雨又轰轰然倾倒而下,直下到沈蕉入府的那天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昨晚一群人被拉着布置到半夜的喜庆玩意有一半被风吹歪,还有一小半被雨淋湿,但这不影响霍老爷与沈蕉上翘的嘴角。
来吃酒的宾客中有嘴皮子好使的,冲霍老爷朗声道贺:“遇水则发,是好兆头啊!”
闻人椿倒想起老家的说法,说雨天的新娘子都不是善茬子。
不过她觉得这话也算是一种祝福,为人厉害总比为人懦弱要好。
话说回来,今日的沈蕉真是难得的眸光焕发,再不见从前一丝一毫的怨艾。就连平日里明艳惯的四娘站在她身旁,都被她一袭金丝红衣比下去。
金先生假作不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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