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怯弱,他挺身而出,主动拯救苦主,“小椿,要不你弃暗投明,来医馆做我的跟班。活计不多,只要日日做素斋,我就……”
“她同我签的可是死契!”
听闻死契,文在津总算罢休,挥袖怒斥:“怎地如此剥削。”
闻人椿亦是头一回知道自己是死契之身。
难怪金先生临走前说她是金饽饽,为班子赚了许多钱,还难得大方提点,要她好好侍奉、攀个明主。
原来她这一生已被永久卖出,从此以后就要寄托于主家之上。无论婚假、转卖,甚至生死,她的命运都会被主家牢牢攥于手中。
那若是有朝一日,路上遇到家中失散亲人,也不可被赎回吗?
既然赎不回,又何必重逢。
霍钰见她一副苦楚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快说!到底何事!别教还琼知道,说我恶待你。”
闻人椿回过神,摇着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还琼姑娘伤势。”
“这个好办。”
“嗯?”
“嗯什么?还有其他要办的事?”
闻人椿被他眉眼吓住,连忙惊恐地摇摇头。
“那便不要挂出这副面孔,楚楚可怜、唯唯诺诺,我最是不喜欢。”
霍钰办事极快,第二日晌午,闻人椿刚啃完一个馒头便被两个小厮提到了许府。
许府不及霍府阔绰穷奢,灰墙黑门,入府后遍地都是方方正正,好像一块块长毛的豆腐叠在一道。
许还琼的闺房在最里处,院内种了三色芍药,从绯红到铅朱再到绛紫,流水般漾开,如黄昏时分将落未落的霞光,又如正在洗染的丝绸、上色轻重不一。闻人椿恨自己诗赋学得少,一时半会儿难以言明。
见闻人椿来了,许还琼遣人备上瓜子小果,铺于芍药花前的方桌上。
一切布置妥当,女使菊儿问道:“姑娘,今日要配什么茶?”
“溽暑扰人,便饮梅子绿茶吧。”说完,许还琼折起裙摆先落了座。“小椿。”她唤了一声,朝闻人椿指了指对面的圆凳,“眼下只有你我,坐吧。”
“那我便僭越一回。”许是这些年做惯了下等人,闻人椿总觉得这石凳不知何时会咬人,满脸写着诚惶诚恐。
许还琼没想到那一层,问道:“是否我们许府太不活泼,吓着你了?”
“不,不是的。”
“父亲为人深沉,家教极严。连这府邸都是厚重规整,一里一寸不可偏颇。”
“便要这样才能成就通判大人啊。”
“也是,若像钰哥哥那般,怕是一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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