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了吧,得有两掌之宽。”文在津说着说着还比划了起来,“小椿,你一小女子怎么对自个儿如此狠心呢,二话不说便划破肌肤,这胆气都快赶上《六度集经》中割肉喂鹰的佛祖了!”
“不敢当的。”闻人椿无端害羞,赶紧将袖口放下,遮住纱布。
霍钰盯着那截手臂瞧了一会儿,又盯着闻人椿瞧了一会儿,说道:“往后做事不要这样较真。”
“是,二少爷。”
兴许是运气来了。
那药膏当真起了奇效,闻人椿手臂上那条伤口不仅收得很快,而且疤痕几乎不可见。她怕自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又找文在津确认了一回患处。
文在津见识不多,见此情景连夸自己是“华佗在世”,她便放心了,又以素佛跳墙作为交换,请文在津照着先前的配方调制了一瓶新鲜的。
事情一桩桩都很顺畅,闻人椿又开始有了生活期盼。死契便死契吧,有个好主子、做个好婢子,也算对得起家乡父老舍命相救,换她人世一遭。
她许久没有这样轻快地走过路,好像刚出笼的小兔子,两根流苏钗子被她甩得蹦蹦跳跳。
见她若隐若现露出身影,小白狗兴奋得开始叫唤。看管后门的巴爷于是打着呵欠,慢悠悠从亭子中探出半个头,见又是她,便把头缩了回去。
闻人椿唇角笑意加深,赶紧挑开树枝,一头钻进了布满杂草的羊肠小路。
霍府这扇后门实则名存实亡。
周遭野树杂草经年不搭理,越生越繁茂,等到了春夏时节,蚊虫肆虐极重,众人都嫌它麻烦拖累,久而久之便冷清下来。
闻人椿却是格外珍惜。
世间宽广,要找一处像这里一般只得自己的天地并不容易。
“汪。”小白狗往她脚尖蹭了蹭作为示好,便埋头吃起肉包子。
说起这肉包,还是闻人椿从自己的月银中省出来的。不过看小白狗吃得欢快,她也不觉得肉疼了。
“你要乖乖看好门,若能安稳到老,也是福气啦。”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往小白狗的脑袋上揉了揉,“怎么好似肥了些?”
难道是她太久没抱小白狗,失了手感?
“放心,它不比你过得差。”霍钰居高临下,他的脚正抬到一半,不知要去往何处。闻人椿吓得仰身就是一跤。
还是怕的。
不管嘴上怎么说,她的身子还是牢牢记住了被他踢打的感觉。
这令霍钰颇为气馁,那只脚横在空中是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我不会再踢你了。”他挥了挥袖子,眼睛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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