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轻巧地将自己的手从霍钰的手中脱了出来。
“我不是第一次逃亡,我不怕的。”她又说了一句。
而霍钰只是盯着她,隔着一片又一片的雨,他的目光看起来明明晦暗,却有着从前的闻人椿见不到的光亮。
“那你怕什么?”
最外一层的枝叶被人拨开,闻人椿最怕的那个人忽然出现,他一开口,闻人椿就发凉,好似脊背正中间躺了条独眼蛇。
霍钰一个侧身迎了上去,闻人椿被他彻底掩在身后。
“好一对亡命鸳鸯呵。”霍钟轻笑,笑意却只浮在表面。
他今日难得拄了拐杖,许是雨夜路滑的缘故。只见他轻轻抬起拐杖,往霍钰的腿上敲了敲。他只用了一两分力气,并不教人发疼。
“二弟跑得同小时候一样快啊。”他感慨万分,将旧事重提。
霍钰不说话,只是全身力气都醒了过来,它们凝在一道,时刻要爆发。他想好了,若是从此以后只能躺在书屋任人折磨,不如此刻搏一把。
不能再窝囊下去,就连小椿都比他有勇气。
于是下一刻,霍钟便被霍钰掐住了脖子。可怜霍钰爱念文作赋,骑马射箭都是半吊子,动起手来更是不堪一击。
只两三个小厮就将他摁在了地上。因霍钟没拦,拳打脚踢更是齐齐落下。
“都轻些,二少爷岂是你们能伤着的。”打得差不多了,霍钟才摆摆手,装作一副稍安勿躁的模样。他一只手还揉着脖子,被霍钰掐过的地方起了一圈红色印子,再用力几分,该要破皮了。不过他很笃定他的二弟,纵使有力也没心,霍钰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够残忍。
这一点,他们恰恰相反。
“二弟看来是不惧生死了。”说着,霍钟拿起拐杖在霍钰的脸旁晃了好几圈,而后猛地甩了一记,地上的泥立马落满了霍钰的脸。他看着霍钰惊恐闭眼的模样,兴奋不已,大笑声响彻黑夜。
“那二弟在意她吗?”霍钟又做了个手势,小厮识相地立马将闻人椿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