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来文府的人马,陪霍钰熬过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闻人椿消失一年整,霍钰不听人劝,非要去山脚寻人,直至跌到不省人事。醒来时,那旧的腿疾如同解了封印,疼到浑身不能碰。文在津又来了,听说此回非神鞭草不能治愈,文在津一边看着医书一边冷冷点道:“小椿当年倒是采过一株,可惜啊,天时地利都沾不上,最后全浪费了。”于是大夫来了劲,忙问此人在哪儿,可否再采一回。文在津便说:“她要是在,他也不会摔断腿了。”
这些年,文在津的话越来越少,很多时候都显得冷漠不可测。可只要沾上闻人椿的事,他就非要像亲兄长一样跳出来,为她说几句。
“其实我也不是心疼她,就是意难平罢了。”否则当年他拼上文府都该将她带离霍钰的身边。“毕竟再来一次,我也救不了她。”
他与霍钰,本质都是一样。差别在于他看透彻了,霍钰却以为自己天赋异禀有所不同。
人啊,怎么可能什么都得到呢。
“就当我求你。”为了闻人椿,“求”这个字都快挂在霍钰的嘴上了。可他没辙了,谁让他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呢。
第87章 否定
要劝一个心如死灰的人谈何容易。
文在津看着眼前如常言语的闻人椿, 几句过后便没有词了。他甚至在想,闻人椿如今的感悟造化兴许已在自己之上。
正如前朝唐三藏,历经九九八十一劫难, 终归是与凡人不同了。
“还是你的手艺更好些。”吃完手中的桂花素饼,文在津拍了拍手上余留的碎屑, 他故作轻松,不禁感慨一声。
闻人椿的眼眸却暗了暗, 难以苟同。她许久没烹煮了, 孙家在这方面很“疼”她, 不曾让她的十指沾过阳春水。因而现在再让她去做什么观音面、炙牛肉, 一定难吃得很吧。
坐在她对面的文在津一直瞧着她,却看不懂她的神情, 只觉得此刻真正的她像是悬浮着的,哪怕外头突然刮风下暴雪,都不能教她湿了衣衫。
文在津问了一声, 打断了沉默。
“有想过往后要做些什么吗?”他化解心结的本事不大, 只敢说以后, 就怕一不小心碰到了闻人椿的伤疤。
闻人椿倒是诚恳地脱口而出:“我想去临安吃糖葫芦。”随后她反问, “文大夫, 你知道临安最好吃的糖葫芦在哪儿吗?”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不过我可以给你问问。等你想吃了,随时可以来临安!”
闻人椿说了声“嗯”, 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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