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特意要弥补她,便说:“好啊,多谢主君。”
这一回,霍钰彻底无话可说了。
还是闻人椿更洒脱一些,冲他挥了挥手,笑得就像刚进霍府的时候:“主君,那我走了。”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再会。
他们之间实在无需什么盼头。
不过霍钰没有忍住,终究在她身后喊出了这一句。
声音是那么凝重那么不舍,就像系在了闻人椿的身上,飘啊飘,一直跟着飘到了码头边。
接她们的船夫在海上误了些时候,闻人椿和两位女使候了一会儿才等到他。
也不晓得是不是坐得太久了,闻人椿猛一站起,总觉得神思有些摇晃。眼前的天好像也变得古怪,比往常要黑一些,窄一些,朦胧一些。
渐渐地,两位女使闲聊的声音也远了,如同隔了墙。
她还没想到更深的那一层,还来不及和女使交代一句,人已经笔直地倒了下去。
昏黄之中,似一棵外强中干的枯木,终于坍塌。
“闻人椿!”隐在暗处的人终于不躲了,一根拐杖都要被使得飞起来。幸好,这一回老天恩赐,让闻人椿倒在他的怀里。
霍钰抱着她,牢牢地扣着她的手指,他奋力呼救,终于明白什么叫悲喜两重天。
当你拥有一个人,当她行将就木。
人人都知闻人椿要死了。
除了霍钰。
“你疯了!霍钰,你真的疯了!”大抵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却只有文在津一个敢当面说的,他拿着不知几流的道士做的符纸,在霍钰面前挥舞,“这种法子你也敢信?”
“放下!”那些文在津弃之如敝帚的符纸,霍钰很在意。他将它们从文在津手中夺下,一张张收好。
文在津深呼了几口气,试图与他好好讲:“你好歹读过万卷书,历朝历代千百年,何时有过以命换命之术?”
“那是因为他们不舍得!”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心甘情愿地拿自己的十年去换另一个人的十月偷生?
可他会,他责无旁贷。
他要向闻人椿证明,他的爱是真的,她不是没有人心疼的女人。
文在津刚要痛骂他,又见他脸上浮出丧家之犬的神情,语气不由得缓和了:“霍钰啊,让小椿安安心心地去吧。她的命格本就是历劫格,经历人世一切苦痛,便可解脱。你不要再揪着不放了。”
“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看她去死吗!”他已经错过一回了,已经害她在炼狱里熬了这么久,现在他有办法了,怎么能见死不救,“你还记得吗,小椿说她想吃临安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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