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给她的爹娘。
闻人椿笑笑,同她挥手道别。
还没迈开步子,小姑娘开口了:“姐姐,我愿意跟着你。”
她声音清脆,含了点迫切,长了冻疮的手几乎只是贴在闻人椿的罩衫上。她小心翼翼的,不敢用一丁点力气,仿佛闻人椿稍稍不满,抬手就能让她滚开。
不知怎么的,许是为了她的冻疮,许是为了她的卑微,闻人椿忽然落下两行清泪。幸好薄纱已放下,没人会将此事报给她那位夫君听。否则她夫君又要彻夜说些她听不明白又只能听下去的东西。
她想听的,只有她过去的故事。
譬如唱戏,譬如此刻为何心疼。
还未归置好小姑娘,闻人椿便被请到了偏厅,她在路上听霍钰身边的小厮说,今日有贵客云云。闻人椿的心思被小姑娘占去一半,小厮的话勉强听了三分,快到正厅时,她还有闲心去看厅前的那棵古树。
“它比种下时候茂盛好多呀。”
说完,她自己都心惊。明明是不记得,身体又像是什么都记得。
好在小厮也习惯了,只默默记下,留待之后报给霍钰听。
宴已备好,十道都是佛门菜。闻人椿瞧着一桌别致的青寡,倒是喜欢,嘴角不禁弯了弯。
见她来,霍钰亲自去扶她,如之前每一回,闻人椿都是尴尴尬尬,想躲闪又不能躲闪,怕摔了他的拐杖闹笑话。
“大娘子与梨小娘不来吗?”贵人来访,不在正厅入席已是奇怪,此刻又教她一个小娘子作陪,闻人椿看了看身旁的霍钰,实在坐立难安。
霍钰并未答她,将女使盛好的第一碗汤羹递到她手上后,才说:“你不是怨我不说从前的故事吗?这位文大夫便是你从前的好友,你可还有印象?”
闻人椿纵使不记得也要说记得啊。不过她好似真的有些许印象,至少他的面相让她安心。不像今日在街头遇到的那些凹糟人,每句话都能让她胃中翻江倒海,恨不得他们跌入江水被卷走了去。
“听说你方才救了一位小姑娘?”文在津也拿起了汤碗,他舀着汤,家常闲聊般问了一声。
连说话都像春风呢,闻人椿对他印象不错,连忙点点头,又很快摇摇头:“嗯,不算救,只是买下了她。”
“若不是你出手,她前途要晦暗多了。”
“可她留在这儿做工,前途亦未必好呀。”说者无心,文在津却颇有深意地抛了个眼色给霍钰。
后者的勺子比人识趣,在碗底应景地敲了一声。
一顿饭,霍钰吃得食不知味。
文在津与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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