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我被人奉迎惯了,被他几句刻薄之后,也只顾着喝茶,不再准备从他口中知道什么从前的往事。
他也不愿再逗留,扔下半袋子佛经诗书,又丢下一句:“这是她从前爱看的,你——爱看不看。”
这个他,是在说从前的我?
我对那些典籍倒是有兴趣的,可不愿在他面前显露什么雀跃的样子,便搭着主君架子彬彬有礼又虚伪地将他送到门口。
适时,还琼正从铺子里回来。她与他打过照面,抚着还没怎么隆起的小腹,向他发出来年的邀请:“待八个月之后,我们还要请你来喝酒呢。”
“不了,我有事。”他可真猖狂,仗着临安文府的门楣毫不留情地回绝,钻进马车时竟还说了句,“作孽啊,这要如何收场。”
还琼不与他计较,倒是我生了几天闷气。
我气他肯定知道什么,却并不与我讲!
我只能迷迷茫茫去往下一年。
孕事让还琼不再折磨我。或许我不该这样激进地嫌弃我的大娘子,那么便用折腾吧。
她如今自顾不暇,常常睡不着,害怕屋中被人放了不该放的东西,连我都不怎么愿意放进门。
我本以为她说的是南蛮之地扎小人的巫术。
后来才知道她怕别人在她屋中点了有毒的香木。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要担心。”我还是没有找回对她的感情,劝慰之词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
她欲言又止:“珑儿就是……是……”她有个坏毛病,说话说一半。
好在我习惯了,哄得她不闹了,便回了书屋。
无人打扰的静谧夜晚,我开始看文在津送的佛经诗书,人间至简大道,填满我的一夜又一夜。我竟有了遁入空门的念头。而就在那时,我的舅舅派人送来了科考的典籍。
不必一目十行,无需废寝忘食,当我看到那些典籍,我便觉着每个字都好熟悉。翻到箱底,有几卷还是我的亲笔挥墨,字里行间大谈民生疾苦、黎民艰辛。
我甚至可以想到那时的自己,恣意潇洒,定是个不知疾苦与艰辛的少年,所以才会写得又激昂又肤浅。
重头理过旧知识,我于当年谋得一个小官。
我似是知道自己要什么了。
我不想要坐在更大更高的金山银山上,我想要做更显赫的官,而后为百姓谋更多福祉。
舅舅对此喜闻乐见,几近老泪纵横。戴上官帽那一日,他亲自来到明州恭贺,大呼“老天有眼”。
他生有两个儿子,但本事加起来,还不及还琼一半,于是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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