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不过一群攀高踩低的小人,你和他们较什么劲,该上心的,只有正经的主子。”
他向后退了一步,怕满身的臭味冲到了少年。
少年笑了笑:“快回去换身衣服。明天再来学堂找我,我叫裴珍。”
裴珍。
像雪一样的少年,而后三年,直到爹爹去世,都是他最依赖最崇拜的人。他住进他的心里。
马车终于停下了。
金线织边的靴子走到自己跟前,裴旦蹲下了身,歪着头查看他,眼眸黑冷:“怎么样?还逛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无一不在地疼:“我有什么错?我只是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
后面的话被裴旦伸出的手捂住。
裴旦的神情变得不可抑制地狰狞,连一丝冷笑都挂不出来:“看不出你是个硬骨头,小陌,看来这么多年,我们委实太不了解彼此。”
裴旦放开手,重新蹬上马车:“苏候兴致高,还要再逛,你就这样一路回大陈宫,中途不用停了。”
从坑洼不平的泥地,到修整平坦的大路,再到干净得难以见到一点垃圾的御道,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开始有人围观,有人议论。
苏小陌全身都疼得发颤,衣服有几处被磨破了,皮肉直接擦着地面,擦得像要将那整块肉直接扯下来……
“那是谁?”
“不知道。不过你看那马车,贵气喔。”
“是哪家大官吧?”
“……”
纷纷的议论让苏小陌的一时冲动退散得干干净净。他是谁,他是安国候唯一的传人,他是候府的顶梁柱,他没了,他娘,他舅,他舅娘,他表哥都得陪他去死!
下意识地,他想抓紧了拳头,可是手被拖着,早已是失去了知觉。只有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这一天,他似乎把一个人一辈子的疼都尝完了。可是他知道,这不过是刚刚开始……
☆、烙印
大陈宫依旧如画。苏小陌半死不活地被抬进了轿子,晃晃悠悠进了东宫。
裴旦嫌他脏,冯淳就安排人给他洗了澡,也上了药。
皇帝殡天,宫中四处都悬挂白纱。苏小陌被洗干净后换上素缟抬进泰安殿。
裴旦正坐在殿正中的炕上,手里拿着一本议陵名的折子,慢慢看着。见苏小陌进来,将折子拿过来,问:“哪个名好?”
苏小陌后退了一步,将折上几个大臣提的名草草看了一遍:“都好。”
裴旦嘴角勾了勾:“你怕我?”
苏小陌:“陛下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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