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怎么还是不见好?”
葛虹有点为难,擦了擦额角的汗:“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旦:“都这个时候了,讲!”
葛虹:“药石只能医身,不能医心。苏候吐血,乃是内火攻心,如今想化开,也只能从心去医。将心结打开,病不药而愈。”
裴旦想了想,嗤笑了一声:“你不会是叫朕把老三弄进来吧?”
皇帝的声音听上去阴冷又毒,葛虹立刻觉得有把刀架在了脖子上,慌慌张张跪了下去:“臣不敢。臣的意思是……是……”
裴旦:“是什么?”
葛虹是个老医究,治病在行,摸心思外行,跪在地上嗫嚅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裴旦几日来在苏小陌处本就受了气,这时就像根炮仗一点就着:“出的什么馊主意,你以为太医院正的位子是给你坐着好玩的吗?朕告诉你,十天之内再治不好他,朕不光不让你坐这个位子,朕还要把你的脑袋当位子坐!”
“陛下饶命!”葛虹吓得一下子匍匐在地,心里那个苦啊,跟吃了十个黄莲一样,也不知怎的总算是祖宗显灵,关键时候灵光一闪:“陛下可以将苏候的娘接入宫中,兴许苏候见了娘,心一宽,病就好了。”
裴旦对这件事不是没想过,只是有难处。前些日子安国夫人来找过他,他说了点狠话又瞒着苏小陌演了场戏将人赶走了。这回让她进宫,事情穿帮都是次要的,万一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
葛虹跪在地上等了半天没听到皇帝的回答,又不抬头去看,只得头继续点着地。金砖地上凉气泌人,冻得他两个老膝盖一阵阵地疼。他悄悄挪了几回,才听见皇帝似乎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将是无奈道:“他的病若是不医,会如何?”
葛虹:“不医,寿不长。”
又是一阵沉默。
偏殿外日正中天,院中人形铜漏正不慌不慢地滴下水来,一滴一滴晶莹剔透。裴旦将目光收回来,有些僵硬地偏头向候在一边的冯淳道:“去请安国夫人。叮嘱她,别乱说话,坏了事,朕要算狠账。”
冯淳答应着,急忙去了。
一大碗又浓又苦的药汁端到苏小陌面前。苏小陌皱了皱鼻子,对药已经深恶痛绝了。
侍候他的小宫女很无奈道:“小候爷,您就喝了吧。”
苏小陌摇了摇头。
小宫女:“您不喝,陛下又要罚我们了。”
苏小陌看了小宫女一眼,端起药:“你去给我拿颗话梅糖。”
小宫女:“您别想趁我走开时倒药,陛下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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