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反身就是一送。
呲——
仿佛有布料被割开的闷响,接着手中遇到一股阻力。可是他是那么恨,恨到只想将这个东西往前送,叫眼前这个人疼。
他疼,他要叫这个人更疼!
裴旦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曾经那么保护自己的人,自己那么喜欢的人,放在心窝上的人,怎么会伤害自己呢?
凤头簪深入肌肤,那份痛似乎也通过皮肉传到了脑子里,疼得那么鲜明!鲜血从里面透到外面,染红了藏青色的便衫。
苏小陌还是恨恨的模样,裴旦也是呆呆的模样,时间就仿佛一刹那定格在那里。直到捂着额头、手上还流着血的冯淳三分真疼七分假痛地进来,看见簪子扎在裴旦胸口“啊”的一声惊叫:
“护架、护架!”
十数名朱衣金刀的御前侍卫鱼贯而入,殿内一时杀气腾腾。
苏小陌忽然抽回了手,同时凤头簪亦掉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地看着裴旦,咬咬牙跪下来:“臣弑君、有罪,请赐臣一死。”
裴旦要不是被冯淳扶着就会直接倒下去了。他头一次这么虚弱,感觉天地都好像要塌了似的。胸口一抽一抽地疼,疼得恨不得将心掏出来。
他觉得他还是要说什么的,不然会憋死的。
“死?”他的语气很轻,“有那么容易么?”
冯淳扶着皇帝,一边使着眼色打着口型叫小太监传御医,一边扶着皇帝坐下。皇帝的伤口一直往外流着血,幸好血流得也不多,冯淳捂着,听见皇帝的声音透着的那抹子凄凉:
“你刺朕。你为了你娘刺朕,所以,朕在你心里,不如你娘重要,是么?”
他顿了一顿,似乎在等回答,可是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居然也不执着,径自说了下去,“朕不明白。朕也有母后,她因为……死了,朕也不恨你。朕觉得所有人都不比你重要,为什么、为什么……”
胸口疼得快要了他的命。他是天子,他应该无坚不摧,这样软弱的人,不是他!
一下子就觉得很累,累到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他挥了挥手,闭上眼睛。
冯淳会意,叫人全部都出去了。
苏小陌被侍卫们压着带了出去,亦十分沉默。
冯淳见人都走了,才道:“陛下,葛虹在门外。”
皇帝没有动。
冯淳:“陛下是天子,是万民的指望,身子可不能坏呀。”
皇帝睁开眼,看着冯淳。似乎是太痛了,痛到他不知道怎么排解,只得盯着这个看着他长大的老臣,却忽然反念一想:蔫知以后,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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