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舍得丢开?他也知这人心里十分的爱他,只是究竟想些什么,他也不甚明白。那时节,就连他自己心里想些什么,也都还不甚明白。
如今想想这人旧日里说过的话,怕是心里原本就有些龌龊的念头,又不知是受了哪个的哄骗蒙蔽,不然怎会下这样的狠手害他?
那一夜欢好之后,这蠢人趁他熟睡,便剪断他的长发,教他如今这般狼狈,东躲西藏的度日。孔砚一想起来便气愤不过,心底仍是恼恨。
怀能把僧房收拾的干净了,便来寻他,孔砚却不想进去,也不想他近前,便指着吊井说,‘打了水把胡子剃了。’
怀能摸了摸脸,却说,‘不是你说的么,我又不俊,剃或不剃,又有什么分别?’
孔砚也不知他想些什么,只是实在嫌恶他野人一般的四处走动,又想起剪发之恨,便眯着眼看他,威胁一般的说道,‘你不剃就滚,不滚就剃。’
怀能被他这么一说,一时也是无语,想了想,便去寻了剃刀,又打了桶水,小心的去剃脸上的胡子。孔砚坐在一旁看着,怀能剃了两刀,便顿住了,似乎有些腼腆起来,问他道,‘你只看我怎的?’
孔砚不想他会发问,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便骂他道,‘啰嗦什么?快些剃了便是!’
怀能嘿嘿的笑了两声,突然异想天开起来,说道,‘不如你也一同剃了头,就在这里同我做和尚的好。’
孔砚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冷冷的说道,‘花琵琶,你不如杀了我!’
怀能以为他是嫌和尚头难看,便笑着说道,‘你便是剃了头,也十分的好看。这世上的神仙妖怪,都不如你分毫。’
若是往日里听了这话,孔砚必然十分得意,如今听了这话,明知他是无心,却仍觉得是在嘲讽自己的一般,只想把他踹下井去,因此脸色是越发的难看。
怀能的神情却十分的认真,发誓一般的说道,‘你心里怪我削去了你的法力,我知道的。你总放心便是,若是你的仇家要来寻你,都有我挡着。纵然有天大的事,也有我护着你。’
孔砚最听不惯的便是这句话,恼怒起来,想要骂他几句,只是到底见识过了他的本事,违心的话却也说不出,心中憋闷的厉害,便冷笑了两声,说,‘这些倒也罢了,别总想些不该想的,我便要谢过尊者了。’
怀能大约还是不明白他说些什么,便点了点头应了。
怀能把须发都剃得干净,洗了脸才抬头看他,孔砚见他脸色仍是苍白,心底一沉,便想,他化尽了那一池白莲,怎么仍是这样?难道我便救不得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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