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我走了。勿念。”
走了?是自己一个人去码头坐船了吗?林姨纳罕。
——?——
当晚,在俄租界的一个码头仓库里,一个穿着中学校服的纤瘦身影在垒起的货箱之间穿梭着,这个女孩就是方子初,她正在这偌大的仓库里来回翻找着什么。
忽然,她闻到一丝火|药味,忙循着这味道向仓库的一个角落奔去。不巧此时却有一帮人向仓库内走来。
她赶紧钻进其中一个半空的箱子里,把旁边的盖子盖在自己头上。
“拐子武汉话,大哥,你说这些云土、‘汉阳造’还有洋人的手|枪,是要运到上海去么?是谁这么大的手笔,最近也没听说有仗要打啊?”这帮人中一个瘦瘪瘪的高个男人向打头的那个络腮胡大汉问。
大汉听完笑得声如洪钟,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响着,他喝道:“管他谁打仗!只要老子能挣钱就行!妈的这几十年江上就没太平过,兜里有银子才是正道,管那做甚?”说罢吩咐他那十来个手下各自去搬货。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方子初大气都不敢出,眼睛向上凝视着箱子和盖子间的缝隙,向外看去,直到一个人影离她眼睛越来越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衣服上的纹理。
立刻,她就感觉自己随着这箱子被提起,接着颠簸来去,有点像小时候在江南外祖母家时坐轿子的感觉,不过这次的“轿子”可是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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