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弘衣差一点就被那半嗔怪半埋怨的眼神给蛊惑住了,定了定心神,才道,“不用费事了,这是个死结……没有浊刀署的独门手法,是解不开的……”
“你小子,胆子挺肥的啊。”
“不然你可以用利器来试试,看看店家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张奉之一点都不客气,拔|出罗弘衣腰间的刀就往自己的手腕上砍,看得罗弘衣一身冷汗,好在那绳子够坚韧,斩不断,试了几次都一样,看来那店家当真没说假话,这玩意儿韧得很,看样子是解不下来了。
还没得意多久,张奉之拳风已至,直击面门。
罗弘衣堪堪躲开,脸颊一热,被拳风隔了道口子,张奉之这一记可没手下留情,追云堡二当家的名头在外面也是极其响亮的。比身手的话,罗弘衣身为吕梁吕署长的亲传弟子,或许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亚于张奉之,可比经验、技巧、反应,罗弘衣比张奉之可嫩得多了,一时晃了神,就被第二道拳风给击中,划开衣带,胸口也承受了不少内劲。
念在罗弘衣重伤初愈,张奉之冷冷道,“下次若再有,我定不饶你。”
罗弘衣扯了个笑出来,一边乐着一边跟在张奉之身后,听之任之。
这份喜悦一直带到罗弘衣在追云堡过完节,伤一好就又被张奉之赶了出来,原本计划在追云堡过年的,如今只能回转浊刀署了。
罗弘衣的师父得知自己徒弟这副悻悻模样还笑得出来,恨铁不成钢。
他实在受不了罗弘衣整天整天的在他耳边念叨张奉之,打也打过了,罚也罚过了,那小子还一头就死活撞在张奉之这堵墙上不下来了,于是只能作罢,可若是这样还好,得知爱徒是被人赶出来,迫不得已才回署里过年的,身为师父,总有几分不是滋味。
他拿出拷问精神,冷冷地问罗弘衣,“你整天说那个什么张奉之就那么好,定是个精于此道的妖孽吧。”
“师父,你说什么啊,奉之不是那种人。”
吕梁冷笑,“不是那种人?若不是在床上放得开,如何勾得你这个愣小子?”
罗弘衣脸上一阵红一阵青,良久才道,“我现在也就……只敢拉拉他的手……”
“瞧你的出息!”吕梁拿烂泥扶不上墙的眼神盯着他,“这么说来,你连碰都没碰过他了?”
“奉之武功好得很,他若不愿,我也不能硬来啊……”罗弘衣委屈道。
吕梁一拍桌子,“那怎么成!这般欺负我徒儿就算了,连吃都不让吃啊!你把他找来,让为师好生教训他一顿!”
于是罗弘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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