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fusion

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抬眼冷笑说：“谢谢您。”

董衍亮没打过招呼就直接走了，对他来说礼貌不礼貌都因人而异。他想把任何事都抛到身后，他所经历的，他那点可怜的情感…如果记忆能化作实体被揪出来烧掉，他早把它点燃燃成灰烬。

他一上云顶，最先开始也是先看到月亮，澄澈干净。他再低头，看到乔月。

地板用透明的玻璃铺就，底下的灯光映上来，她的发丝都在泛着光。

大冷天的谁躺在地上，真是脑子有问题。

他这么想着，坐到边上，抽着烟，不停响着的手机早已被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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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月酒量好，没完全断片。她眯着眼借着灯光看清了董衍亮的全貌，想：这真是好面孔，就是有些稚气。他没意识到他眼眶泛红，像受委屈的小孩。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明明眉尾都是冷的，你又能看出他的难过。

虽然需要费些力气。

董衍亮和她对视，发现乔月的眼睛和许秋睿的眼睛神气一模一样，不禁皱眉。他起身，没说什么话，径自走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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