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会把他和游星绑在一起。
游长明和游月在高速上堵到错过了年夜饭,尤悦打了几个电话来问,游长明渐渐也有些烦了,吼了对方几句就摔了电话。游月倚着窗户笑笑,她有些困了,微微开了些窗户透气,天上飘着些雪,曲江是个很难有积雪的地方,从小到大看见雪的次数屈指可数。就如她跟游星夜奔归家的那年,天气预报说了几天的“预计明天有雪”,可到最后只落了场雨来。
今夜的雪花仍有些羸弱,飘飘摇摇的姿态像恋人悬着的心,她想这些晶莹纯白的雪花,落在曲江的地界上,倒像是赶着送死,迫不及待地变成一滩泥水。游长明打了个哈欠,他打开收音机,终于下了高速,游月眼前白光一片,她像是看到了千里冰封的秘境,据说人在雪地里待久了会得雪盲,白的终究变成一团黑,在她眼前缓缓落下。
母亲在世上的最后一个冬天,有一日她看见母亲在住院楼前抽烟,她一手扶着吊瓶架,一手举着烟,那缕缕烟雾像在她的头上散开,像是母亲悠荡的魂魄。她急忙走近她,挥散掉那些烟,依偎在她怀里,她被那病折磨地只剩一把骨头,乳房也变得干瘪。母亲的身上有病房里消毒液的味道,她有些发抖,游月问她为什么重新抽起烟来了,她说:“提提精神,好过年啊。”
她牵着母亲回了病房,却无话可聊。游长明做的那些事像悬在这个家上的一把刀,如果她讲了出来,刀落下,“家”就会变成“冢”。可她仍觉得母亲有知晓的权利,她问母亲是否爱父亲,母亲说:“我对他只有亏欠,爱也爱过,但还是愧疚多一些。”
游月不懂,追问为何是亏欠,母亲说:“因为这个病让女人不能做女人的事。”
游月啜泣不止,仍反驳说:“母亲就是女人的事。”母亲摸着她的头发,说:“有些事情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