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贵的,周任风那老匹夫要是知道了,十八层地狱下也该满足了。”
奇耻大辱!
这一夜他跪的无比清醒,每每忆起那陆长亭走狗的话,都像是有刀子在心上剐,疼得忍不住颤抖,咬紧牙关,眼角发红。
周楚泽是现在的周家单传,自出娘胎起便体弱多病,因此受尽长辈疼爱,几乎是被娇养长大。对于世道,原是一无所知,如今却被逼得在短短时间里识尽了人情冷暖。
偏偏再残忍,也只能靠他自己去面对。
一个老奴蹒跚扑过来,颤声道:“少爷,天色已亮,他们说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冲进来了,你……你还是快走吧。”
“陈伯,你们从密道走罢。”周楚泽哑声道,“我想守着父亲。”
周府三百年的武林名门,从没出过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他不能走——他要守的,是周府最后一份尊严。
陈伯湿了眼睛,苦劝:“少爷,你这是何苦……那群人要的是斩魂谱,你交不出来,他们决计不会放了你!你要是出了事,老奴又有何颜面去地下见老爷?”
周楚泽轻声道:“从前我不听爹的话,十四岁了,却仍是手无缚鸡之力,如今落得任人宰割的地步,也是我活该。”
他直视着灵堂正中摆着的令牌,须臾,眼中有一滴泪水直直坠落下来。
※
灵堂外,一株百年古树,枝繁叶茂,长达十余丈。
一个白衣青年站立在树梢上,身姿挺拔。已经被积雪压得不堪重负的树枝,竟没有因为多一个人的重量而折断,可见此人轻功之高,已是世上第一流。
然而此人的相貌却比这样一份轻功更令人赞叹。
只见他眉如远山,目似星辰,嘴角微微弯起,捎带一份勾人艳色。纵使如此,也看不出男生女相,不见得雌雄莫辩,因其轮廓英挺流畅,英气逼人,鼻尖微微翘起,是个浊世佳公子的相貌。
这时,一道黑影倏然闪现,无声无息地停在了白衣青年身后。
“少主,白道的人准备动手了。”
太阳已经升起,阳光照耀在白雪上,反射出银色的光。
一如刀光。
白衣青年没有回答,只是略一摆手,影卫再次无声无息地离开。江湖上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这就是魔教的遁隐术,身法飘忽,真正的来无影去无踪。
青年长叹一声,果然还是要来了呢,他嘴角漫不经心的笑意,忽然间转现了一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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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跃出地平线的同时,空荡的春风十里长街上,忽然出现了一行人,足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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